刘恁连忙上去做和事佬:“糖姑娘给皇上看病辛苦,老奴这边给姑娘准备了一碗糖水,不如姑娘先去里面用了歇息再歇息一会儿。”
糖丸一双眼睛晶晶亮:“再加两碟点心。”
刘恁笑着应道:“都有,都有。”宫里很久未见到这么活泼的女孩子,刘恁见了也心生欢喜。
倒是永怡公主之前也是这般天真烂漫,可惜
刘恁心里叹口气,打开门和糖丸走进去,心中想着,永怡公主可还是让皇上给禁足在宫中呢。倒也好,省得被外面的风风雨雨给侵扰了。
糖丸扒拉着门框扭头对着慕北辰做了个鬼脸,然后缩回去,还能听到她清亮的声音传来:“刘公公,晚饭我要吃酱鹅肝,烧鸡公,还有麻辣脆肚丝”
凤梧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道声音,嘴角咧了咧,好家伙,不愧是糖丸,对着皇宫内第一总管太监点菜,这世上只怕唯有这朵奇葩。
慕北辰眼神扫过来,凤梧心口一凛,马上道:“回禀王爷,燕少将军飞鸽传书,他已经追踪到了丽兹县,可丝毫没有白茆的踪迹。”
慕北辰幽眸深邃,沉吟片刻道:“让燕回回来吧。”
“是,王爷。”凤梧应下,想了下,又道:“还有一件事,属下派人查探回来,白龙山外山体坍塌处,发现了火药的痕迹。”
“本王知道了。”
听着慕北辰不太意外的口气,凤梧反而惊讶,难道王爷早就知道了。
“那承德殿那边?”
“查不出来什么,让金武卫去处理吧。”能在承德殿范围内行事,也就那么几个人,慕北辰心中有数,不过既然是那人的手笔,想必就算不能达到他的目的,肯定也会抹煞掉所有痕迹,再往下查也不过白费力气。
凤梧点头要退下,忽然慕北辰看向他,凤梧眨眨眼,“王爷还有事吩咐属下?”
“前日彩蝶跟本王说,那个月桂是因爱生恨,才拿着配方陷害容若。”
凤梧眼皮子狠狠一抽:“王爷,属下冤枉啊!!!”
他之前确实找过月桂,那是因为不小心得罪过人家,他堂堂男子汉还怕给一个小女子道歉?
之后凤梧认为两个人算是两清了,直到月桂红着脸给他一个荷包。
当时凤梧差点窝草出声,他手都抖了,没接好嘛。
不是激动的,而是那个时候,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了绿雀一张冰块脸,最过分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剑,像是随手一挥,就能削了他半个脑袋。
当时凤梧震惊住了,没有来得及马上出口回绝,正好容若经过,他就逃遁了。
“本王是不是给你改个姓,省得招蜂引蝶。”
凤梧嘴角也抽搐起来,要改名也是楚风吧,他明明多了一横,天差地别啊。
“王王王爷您不会是因为容姑娘受了委屈,就就就”拿他问罪吧?
慕北辰瞥他,眸光清棱棱的,语气更是淡漠的没有温度:“你也委屈?”
“不!属下不敢。”呜呜,形势比人强,不低头不行啊。
顶着巨大的压力,凤梧垂着脑袋一动不敢动,脑子里转个不停,王爷总不能因此迁怒,让他卸个胳膊啥的吧,再怎么说他也是王爷的得力干将,肯定舍不得对不对。
嗯,奏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去一趟。”
凤梧眨了眨眼,啥?他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慕北辰语气生冷,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像是冷厉的剑,让凤梧浑身一个激灵。
凤梧悲愤,窝草,啊啊啊
特么全是虫,遍地是虫,天生飞的也是虫。
想想当初被关在么乌族十几天,凤梧全身每一寸骨头和肉都写着抗拒,“王爷,可不可以”
在慕北辰的眼神下,凤梧的声音弱了下去,最后一转话锋:“属下遵命!”
凤梧心里在挥泪,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他要沦落至此。
不过,凤梧知道慕北辰绝不是那么容易迁怒的人,所以很快调整过心情,正经道:“王爷,您是不是要问霁月掌门关于容媛的事?”
慕北辰眸色深深,像一汪深潭:“你不觉得突然间冒出来会驱使蛊虫的人,太多了吗?”
实际上除却糖丸外,只要一个福善公主和容媛。
只不过,对于中原大地来说,确实已经很不寻常,毕竟蛊虫只有人会养育,而一百多年前的战争之后,人已经不轻易踏足中原,最多也就是在边界地方比如南门镇那里换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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