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山一行匆匆结束,京城百姓只看到皇帝的舆车再次高调路过返回皇宫,谁也不知道,之前曾经发生过何等惊天之事。

慎王当即被打入天牢,瑾贵妃也圈禁在了明玥宫。

文武大臣们回去后,全都一致沉默,闭门不出。

唯有几个重臣汇聚到了麟得殿,为皇帝依旧昏迷不醒而惴惴不安着。

这一场逼宫来的突然,结束的仓促,众人只看到黄金铠甲的金武卫雄姿焕发,私下全都议论纷纷,从前可没见到过这样一支队伍。

太后寿诞,原本举国欢腾,可因为皇帝回宫之后没有任何举动,使得大家不安。

多少流言纷纷而起,但又都逐渐消弭,人们感觉到动荡不安的气氛,好似这天马上也要变了。

麟得殿外,腿上受了伤的端王黑着脸站在一颗树旁,黑鸠就在他旁边。

“现在父皇昏迷,又因为慎王谋反,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承德殿倒塌上。”端王说这个话时,眼神阴鸷,面容黑沉,愤怒道:“亏得本王筹谋这么久,到头来”可恶!

黑鸠谨慎道:“王爷,承德殿虽然只塌了一方偏殿,可当时在白龙山亲眼见过的人必然都知道,这个偏殿有问题,何不按着之前的计划去查,正好皇上中毒,若是再查到静王身上”那么岂不正是端王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以为本王没想过!”端王双手背负在身后,咬牙切齿道:“但是白龙山现在从上到下都在金武卫手里,而那个武安侯冥顽不灵,本王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如何布置统筹。”

黑鸠沉默,是了,早在事发之后,黑鸠就命人按照之前说好的行动,可是却遭到了金武卫阻拦。

就是因为慎王逼宫造反,白龙山一切都在金武卫的控制下,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否则视同谋逆。

这个时候,端王怎么能硬来。

最叫端王呕血的就是武安侯,他谁的话都不听,偏偏就听慕北辰的,也不知道武安侯是不是眼神不好。

所以端王这点轻伤,硬是让他在王府里养了三天,今天才终于能入宫,不过皇上那边金武卫严格看管,除了御医,能进去的就只有慕北辰带来的那个糖丸和墨小墨。

想到这里,端王简直要吐出一口血来,御医就算了,糖丸和那个下屁孩算怎么回事?

“静王如此作为,皇上醒来定然不喜,他未免也太过霸道了。”黑鸠愤愤不平道。

端王眼眸一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本王现在根本什么都插不上手!”就是想要陷害慕北辰,那也要他的手能动啊,现在就等于有无形的绳索把他困住了,动弹不得。

黑鸠拧着眉头道:“三天过去了,白龙山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若是再晚一点,证据就都消失了。”

所谓的证据,也是端王提前让人埋好,但是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动了,以至于那些证据迟迟都派不上用场。

“慕靖宇这个蠢材!坏了本王好好的一盘棋!”端王现在恨不得拧下慎王的人头,踩在脚下碾碎才解恨。

原本按着端王的谋算,只要引入盘龙江的水,除了偏殿倒塌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受影响,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出,这个偏殿会塌倒根本是有问题。

那么顺其自然的皇帝当然会命人去查,这一查,自然就发现这个偏殿的监工正是慕北辰,他有着推脱不开的责任。

而偏殿的材料被换成了劣质木料,然后是这条线上的人,最后会被查出和慕北辰有关,那么他就不是监管不力,而是贪污受贿。

到时候,慕北辰不死也要被削了爵位,贬到流放地。

可是千算万算,端王就没想到慎王来了这么一个奇招,把他所有的筹谋都打乱了,还让自己受了伤,正好让慕北辰以此为借口一把揽过了所有的权利。

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没有换来一点想要的结果,端王能不恨吗。

“为今之计,还是要让皇上尽快醒来才是。”黑鸠面色肃然道。

端王两指捻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底暗光浮动:“你派人盯着父皇那边,一旦有任何动静,即刻通知本王。”父皇不喜慕北辰,只要他醒来,就不是问题。

如今慎王叛乱下狱,慕原澈又不成器,端王的胜算还是最大的。

等到皇帝醒了,再告慕北辰一个把握朝政的罪名,正好顺势连他也收拾了。

就是怕慕北辰干脆豁出去了,和慎王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所以端王才要人盯着皇帝那边,只要有风吹草动,他就强势出手,必然不会给慕北辰任何机会。

黑鸠应了一声刚要退下,一人又飞身而至,道:“王爷,周游率三万蓝武卫抵达京城外围。”

“什么?”端王惊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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