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心情复杂,且悲且喜,眼眶一红,居然流下泪来。
拓跋嘟嘟与拓跋丢丢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渭宁是长辈,但是,被渭宁这般地仔细打量,本就不好意思,而待得见到渭宁激动落泪,心里诧讶不已,暗自吐槽,觉得这个师伯也太奇怪了些,不就是见到故人的孩子,用得着这么激动,用得着落泪吗?
渭思过自高挺师伯口里听说过爹爹与上官师叔的感情纠葛,倒是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情,因此,他见渭宁心情激荡,有些失态,于是,在一旁轻轻地喊了一声爹爹。
渭宁愣了一下,连忙伸手牵过渭思过,笑着向拓跋姐弟介绍起来:
“嘟嘟、致一、丢丢,这是师伯的孩子,他叫思过,论年纪,他比你们大一些,你们就喊他大哥吧,以后你们兄弟姐妹无论相隔多远,也要互相往来,相敬相爱,亲如一家,知道吗?”
拓跋姐弟见渭宁对他们似乎热情的有些过了,说的话也有些奇怪,尴尬的要死,嘿嘿地一笑,连忙跟渭思过打声招呼,认了这个大哥。
秋怀慈站在一旁,静眼旁观,瞅着个子瘦高,五官端正的渭思过,见对方的模样长的与月媚儿有几分相似,虽然俊美,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柔媚。
秋怀慈想起月媚儿,对方可是当年渭流门惨案的执行者,尔后,几十年来,仙魔恩怨的间接制造者,那可是一个厉害角色,顿时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秋怀慈见大家都互相介绍了,熟悉了彼此的身份,于是,淡然一笑,冲对忙着给他们斟茶取果的渭宁摆摆手,道:
“渭宁,我回中州神域乃是为了裹儿那个疯丫头的事情,因为要途径南海,所以,顺道便替怜儿小丫头来前来看看她的母宗的,我们在此不会逗留多久的,所以,你不必客气!”
渭宁虽然样貌依旧俊朗,但是,平生多历苦难,心灵饱受摧残,脸上有了皱纹,青丝里也有了一丝白发,气质越发的沉凝,透着沧桑。
渭宁听得秋怀慈提及云舒儿,想起云舒儿最近对仙道玄门的所作所为,知道秋怀慈此番前来安然山,顺道看望只是借口,找他却是真的,因为,无论他现在是如何地躲避,必究云舒儿向仙道玄门发难,都是因为南郊之死,而南郊之死,与他却是脱不了干系的。
渭宁神色一敛,吩咐道:“思过,你带弟弟妹妹四处逛逛,好生招待,我与掌门师叔,还有要事相商!”
渭思过点点头,便满脸含笑,态度热情带着拓跋姐弟出了内厅,到安然山四处转转,看看小小海岛的风光。
渭思过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谈吐文雅,彬彬有礼,很有亲和力,没过多久,便赢得了拓跋姐弟的喜欢,大家有说有笑的,很快便混成了一个自来熟。
渭宁见孩子们都离开了,神色一敛,向秋怀慈又行了一礼,恭敬地问道:“掌门师叔,您老人家今番前来,对师侄可有什么教诲?”
秋怀慈瞥了渭宁一眼,沉声地道:“渭宁,你现在贵为一派之主,地位与我相等,而且,你已经不是我天守弟子,再叫我掌门师叔,似乎有些不妥吧?”
渭宁神色坦然,一脸诚恳,朗朗地道:“掌门师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渭宁落魄之时,幸得您们收留,才不至于无家可归,流露街头,您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所以,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师父还是我的师父,掌门师叔也始终是我的掌门师叔,不会变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略一思忖,方才淡淡地道:“渭宁,我这次前来寻你,教诲没有,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
渭宁点点头,道:“掌门师叔,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也尽管放心,师侄但凡所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怀慈微微颔首,问道:“渭宁,世间有很多的法则,有庙堂法则,有职场法则,还有居家法则,而此刻我却想问问你,咱们既然身处江湖,那么,什么是江湖法则?”
渭宁思绪一下,神色越发凝重,坦然门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果有报,正义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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