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丝毫不被影响,林溪和裴夜跟着熟悉环境的灼云顺道到临城买了些吃的,以及一些调料的种子,然后回了昆仑。

君寒几个镇妖的也才将将回,显然是好吃好喝游玩了一番,还带回许多吃的分给大家。灼云和林溪这边也不例外。

东西分完,灼云和君寒就按例去找华清汇报了,林溪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在榻上,才懒懒的去想离渊会不会因为今日之事找她麻烦。

会不会呢?毕竟今日的云舒月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

正想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一位师姐的声音响在门外:“小师妹,师傅让你去闲云殿。”

哦,这就来了吗?

林溪一点不意外,回:“好,谢谢师姐。”

闲云殿是华清的住处,被叫去她那里自然是要谈之事极为隐秘。果然,一到门口便见除了闲闲喝茶的华清外,还有冷若冰霜的离渊。

“跪下。”离渊目光轻飘飘的,却似乎含着亘古的寒凉,这便是真生气了。

林溪心里“啧”里声,不情不愿的一掀衣摆,看似乖巧的跪下,茫然又委屈的看着他:“师傅,是徒儿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可是去了凡界,在晋城救了凡人?”

林溪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把左手腕藏到了背后,那里有取血留下的口子。

离渊站起来,一个眨眼便到了她身前,不容抗拒的拎起她左手臂,待看清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帛时,薄唇紧抿,语气越发冷了:“你是如何知道你的血可救人?”

林溪怯怯的看着他:“我也只是试一试,没成想真的可以……”

离渊眉目凛然,显然不信,转身问华清:“同她一同去的还有谁?可是裴夜?”

虽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很肯定。华清心虚的搁下茶杯,也走了过来,“出去逛逛怎么了?人家也没闯什么事。”

离渊冷冷盯着华清:“他先前便出现在无尽海,现又在灵溪身边图谋不轨,你当真还要护着他?若你继续放任,我便只能带他回天界。”

华清自知理亏,轻咳了两声,“那便找来问问,你定罪之前,总得给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正要唤人去召裴夜,便已有清浅的脚步声缓缓靠近,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裴夜在此。”

他一身玄衣背对着门外夕阳,脊背笔直,步子不急不缓,面容在一团橙色光晕里模糊不清,却似乎带着笑,“相信尊上一定听过人界的信仰之力。”

离渊一愣,微微蹙起了眉。

华清松了一口气,又坐回去慢悠悠的品茶了,淡淡道:“最为天道所眷顾,超脱一切法力的力量。”

只有林溪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你们在说什么?

裴夜走进,站在林溪边上,淡淡道:“灵溪上神失去本源之力,修为缓慢,而聚灵珠久久无法炼化,信仰之力或可破之。”

林溪:“……”难怪他让她救人之前,来了句“又欠他”一次,原来是这个意思。

“尊上放心,取血救人之事,只有我和灵溪上神知晓,包括一同前去的灼云仙君都不知。”他说着,笑意意味深长,“若是尊上不信,去问一问灼云仙君和已转世为人的云医仙便可。”

离渊未语,他来之前正是在晋城。自从云儿投胎为人他便时时隐身在一旁看着她,护她长大,此次疫症亦是他进入她梦中让她去寻药草。解了疫症,亦是她的功德。

天界有部分凡仙,便是功德圆满,登上仙位。裴夜口中的信仰之力便是源自于此。

他本是算着她寻到草药,已能解救疫症,而去的晋城。却未曾料想,会看到她拎着药箱走家串户,想给他们复查,却被拒之门外冷嘲热讽,说之前他们这些京里来的医官半途只顾自己逃命,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派仙女解救他们,现在他们好了,又赶着回来想抢功劳。

赶走她,大伙就商量着塑神像,供奉解救他们的仙子。

云舒月难堪极了。

离渊稍一探查,便觉察出灵溪的血脉之力。

裴夜冷笑着突然道:“尊上如此生气,可单单是为了取血救人之事?难道不是因为坏了云医仙的机缘?”

离渊骤然抬眸,冷光乍现。

裴夜笑着,弯身把林溪扶了起来,“尊上为红颜谋机缘,我亦为溪儿求功德。她之前并不知情,只是慈悲心肠才答应一试,还望尊上不要责罚。”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林溪:“……”瞧瞧这深情人设演的!

这他妈才是奥斯卡级影帝!说的我都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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