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恪显然没有料到明宗帝是这样的态度,想说的话也梗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眼神止不住往喻清寒身上瞟。

明宗帝没由来觉得有股无名火,他用力拍了一下龙案,瞪着凌恪,厉声开口,“你说不出来是不是?还是你今日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喻清寒在这里,特意赶过来的?”

凌恪没有吭声,其实也就等于是默认了,他确实是为喻清寒而来的,他低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心里其实是很忐忑不安的,因为母后跟他说过,父皇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子们太过沉迷于情爱之事,而他现在,刚好就是在挑战父皇的底线,一想到这里,凌恪就觉得心虚的不行。

见凌恪不吭声,明宗帝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威严十足的表情此刻更是阴沉了几分,“朕就知道,你之前所说,都只不过是敷衍朕的说辞罢了,太子,朕对你很失望。”

即使父皇对他失望了,可他还是不能不管喻清寒,他说过要好好保护喻清寒,那就不能食言,“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这次来,虽然是为了阿寒,可也是为了咱们皇家,还有温家着想。”

明宗帝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朕很好奇,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凌恪有些紧张,他勉强忍住去看喻清寒的念想,说道,“父皇,阿寒是儿臣认定的妻子,也是您曾经要下旨赐婚的太子妃,如今您却把她扣在宫里,您让百姓怎么看咱们皇家?阿寒是温丞相的亲外孙女,您就这么将她带进宫里,可曾想过温丞相是什么心情!?”

明宗帝有些意外,凌恪说的这些,恰恰也是他所担心的,没想到因为喻清寒,还能让他想到这一层,“太子,你看到她面前的头颅没有,那是朕的禁军将领,喻将军亲自指认,喻清寒有杀他的嫌疑。”

方才凌恪因为太着急,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东西,此时这么一看,着实吓得不轻,这颗头颅的恐怕程度,可不亚于他曾经在城门楼上看到过悬挂着的死人。

他终是转头看了眼喻清寒,“阿寒,你认识他吗?”

凌恪并不相信喻清寒会是杀害杜淮的凶手,之所以这么问,也是为了敷衍明宗帝罢了,他的阿寒那么温柔,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喻清寒看了眼凌恪,点了点头,“宫里的禁军将领,阿寒自然认得,可也只是认得罢了。”

喻清寒轻飘飘一句解释的话,对于凌恪而言已经足够了,只要喻清寒说没有做过的事,那就是没有。

“父皇,喻将军不喜欢阿寒您也是知道的,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阿寒身上,这对阿寒不公平,何况杜淮将军是有武功的,而阿寒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要傻,也是杜淮将军对阿寒行凶才是啊。”凌恪语气笃定,对于喻清寒的信任,是无可比拟的。

明宗帝气得脸色通红,他一直以为,凌恪只是喜欢喻清寒,可是没想到凌恪的喜欢,竟是这般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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