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拿近前一看,这字迹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不仅没有,而且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

明宗帝即使有火,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发泄,只得警告地看着林公公,要不是他出的这个馊主意,也不至于现在丢脸。

林公公自知给明宗帝惹了麻烦,默默低下头不敢言语,是他低估了喻清寒。

可是林公公同样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淮阳城一直盛传,喻清寒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很容易对付,究竟是传言出了错,还是喻清寒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喻清寒颇有些得意地看了眼旁边一脸菜色的林公公,随即对明宗帝说道,“不知圣上看完这两份笔迹之后,有没有觉得这两者有相似之处?”

明宗帝陷入了纠结之中,一方面,喻清寒如此难缠,如果就这么放过她,难免留下后患,可是如果就拿这件事,定了喻清寒的罪,他也很难向温家交代。

温兆良那个老东西,对喻清寒这个外孙女,可是真真正正疼入骨子里了,要是被他知道,这事就麻烦了。

倒也不是害怕他,只是温兆良身为南齐的丞相,有名望有声誉,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如果要做点什么,终究还是要看在温兆良的份上,留点余地。

喻清寒其实也是看出明宗帝的这个顾虑,才会有恃无恐,毕竟这件事,明宗帝是根本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他想要定自己得罪很难。

外祖父在朝中的声望,会成为明宗帝忌惮的原因之一,光凭这两点,就足够让圣上束手。正当喻清寒算计着这事自己能有几分胜算时,明宗帝说话了。

“这事确实是朕考虑不周。”明宗帝将手里的信封放下,沉沉地看着喻清寒,话锋一转,“这笔迹的嫌疑,你是洗脱了,可是不代表杜淮的死跟你没关系。”

到底还是要把她跟这事扯上联系,喻清寒的表情颇有些无奈,“那么圣上以为,臣女应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消除这件事的嫌疑?”

明宗帝想到了喻致谦,还有他那一身的伤痕,他口口声声说这事跟喻清寒脱不了关系,甚至还有些话,让明宗帝觉得喻致谦不可理喻,可是现在想想,或许那个时候,喻致谦所言,都是实话,只是当时他没有怀疑喻清寒,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喻清寒,你敢不敢同你二叔对峙?”明宗帝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似乎能预感到,这事会发展到各种地步!?

喻清寒有些错愕,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明宗帝的意图,喻致谦进了宫就再也没有出来,她早就知道是被圣上扣押,甚至想过,圣上会从他二叔那里找到突破口,所以这件事她只是惊讶一瞬间便过去了。

“臣女行的正,坐的直,没什么不敢的。”喻清寒声音响亮,哪怕现在她是被怀疑状态,还是面不改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明宗帝左右矛盾,下不了决定。

明宗帝也是有些意外的,喻清寒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坦荡,“你不怕吗?你二叔对你,可是恨之入骨的。”

喻清寒无所谓地笑了笑,“这点臣女早就知道了,可是圣上,您又知不知道,臣女对他,亦是恨之入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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