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寒的弦外之音,明宗帝是听懂了的,父亲不在了,她就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拿捏了。
“喻清寒,你放肆!”明宗帝怒不可遏,“是谁给你嗯胆子,敢这么跟朕说话!?”
喻清寒缓缓跪下来,她说,“没人给臣女这个胆子,是臣女自己觉得不公平,圣上不能只因为听了臣女二叔的一面之词,就怀疑这件事与臣女有关,如果是这样,那臣女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这事跟我二叔有关。”
明宗帝气急败坏,连连道了好几声,“好好好……”
林公公也没想到喻清寒竟然如此倔强,说了不认,那就真的打死都不认,“喻三小姐,喻将军的怀疑也不是毫无证据的,杜淮将军的人头送来时,还有一封信件。”
喻清寒转头看着他,目光坦然,“既然这样,那林公公不妨把这封信拿出来,让我看看如何?”
林公公抬头看向明宗帝,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明宗帝自然是没有二话的,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杀害杜淮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得到明宗帝的允许,林公公将信递给喻清寒,“喻三小姐,这就是那封信。”
喻清寒接过信件,象征性地打开翻阅一番,冷眼看着林公公,“只是一封信而已,能说明什么吗?”
林公公有些诧异,似乎不敢相信喻清寒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封信,字迹娟秀,一看就是个女人写的,难道这封信,不是出自喻三小姐?”
喻清寒冷冷一笑,“呵呵……按照林公公这个说法,那很多人都有这个嫌疑,南齐有多少姑娘?甚至还有别国的,林公公以为呢?”
一封信的字迹,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一开始,喻清寒并不知道,他们会怀疑到她的头上,用自己的笔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既然喻三小姐不觉得自己值得怀疑,那您敢不敢对着这上面的字,重写一张?”
喻清寒摇摇头,将手里那封信还给林公公,她说,“林公公不要太看得起清寒,这上面的内容,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清寒很难不怀疑林公公的动机。”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喻清寒安然躲过一次,她的顾虑没错,而林公公也确实是打着这个主意,再让她写一封一模一样的,然后偷梁换柱,这样就算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
明宗帝心情愈发不悦,原本以为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可喻清寒偏偏油盐不进,让他们毫无应对之法。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你们各退一步,如何?”明宗帝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喻清寒眉头一皱,却还是点了点头,“圣上请说。”
“你随便写一段文字,朕让人替你看看字迹,如果真是你写的,那么杜淮的死便与你有关不假,如果不是你写的,那么杜淮的死,应当是与你无关的。”
明宗帝亦是在给喻清寒下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们针对的人都只是她,哪怕这段字,不是她写的,他们也会想一个罪名,强行编排在她身上。
她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圣上的话,臣女可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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