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致谦似乎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这样,他也就任由喻致谦,只要没有把事情闹大,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喻清寒听到明宗帝如此说法,她并不意外,因为自私从来都是一个帝皇的本性,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在乎的,始终都是自己的死活。
“如果照圣上的这个说法,那么杜淮将军的死,应当也和臣女无关才对,这是国事,臣女只是平常人,国事跟臣女又能有什么关系!?”喻清寒拿明宗帝自己说的话反驳,这么一来,他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大胆!”明宗帝有些意外,喻清寒给他的感觉,就是有些桀骜不驯,甚至是任意妄为的,这样的人,他很有理由怀疑。
喻清寒不慌不忙认错,“臣女口不择言,请圣上恕罪,但臣女恳请圣上,能够彻查此事,还臣女一个公道,如果这件事,臣女真的无辜,那圣上是不是应该给臣女一个交代?”
林公公这回是有些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喻清寒实在太难对付,绕是明宗帝,也无可奈何。
那颗头颅就这么放在喻清寒脚边,可她已经不怕了,方才那一吓是真的,杜淮的死与她无关也是真的。
人最可怕的不是谎言,而是你明明说了实话,却被当成谎言,她只是负责下令,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就是他们的事了。
而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林栀对杜淮的恨意已经达到极点,很容易就能够被利用,喻清寒甚至能看到,林栀对杜淮的残忍。
那是杜淮该受的,杜淮对秦羽军做的一切,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也应该由合适的人去讨,在喻清寒看来,林栀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和杜淮曾经是兄弟,无论如何,都应该让林栀来做这件事,也算是对杜淮的成全吧。
喻清寒这么想,可死去的杜淮却未必是这么想的,他是执行圣上的命令,在南齐,明宗帝就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是绝对不容抗拒的权威,他说什么,就必须执行什么,杜淮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而林栀,他是秦羽军的一员,杜淮对秦羽军做的一切,足够引起他的愤怒情绪,这个头颅,就是最好的见证。
被倒打一耙的明宗帝自然觉得不甘心,他越看着喻清寒的眼睛,仿佛越是能看到曾经的喻风秦,她是喻风秦的女儿,骨子里流着的是喻风秦的血液,父债子还,喻风秦做的事,该让喻清寒还回来。
明宗帝始终认为,是喻风秦背叛了南齐,而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南齐考量,“喻清寒,你说你要公道,可是朕的禁军将领,也想要自己的公道,这件事又该怎么算?”
“杜淮将军的死,自然应该查找凶手,可是圣上似乎把这事算在臣女的头上,圣上以为,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喻清寒轻声询问,“还是圣上觉得,臣女失去了父亲,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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