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奕峦最终决定,还是斩草除根,将整个佘氏全部铲除的好。这样,就再无人能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说来,当年佘家被灭,为何奕峦给他们安的罪名那样顺理成章。其实也实在是因为他们有些倒霉。
佘家毕竟是最先归降大瀚的家族,所以在所有降部之中,他们的势力保存得最好,甚至还在军部谋到了一席之地。故而,其余被俘虏来大瀚的降部,过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觉得不甘心,所以又开始想要搞事。
这日,几个罕元降部便秘密会见了佘远战。话里话外的意思,那都是想要佘家帮他们造反,好拿回罕元的领土,他们就可以拥地自守,自立为王了。
这种说法,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找死还差不多。所以佘远战一口回绝了他们,并将他们都从自家赶了出去。
这事很快就被奕峦得知了,故而没多久,白鹿歌和诸多军部朝臣个个都闲的没事干的时候,一封紧急的诏令就“啪”地一声砸到了他们脸上。
白鹿歌应召匆匆赶往禁军营。此时聂赦和其他的几个副将都已经赶到了,一眼瞧去,她却发现霍麓展竟然也在其中。
“哟,这不是军部的诏令么,怎么轸卬侯也在?怎么,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你也想来凑个热闹啊?”
白鹿歌腆着脸凑上去,伸手想要勾搭霍麓展的脖子。但是立刻被后者拍开了手。
“佘将军怎么可能忽然谋反?征元大战中,他与他的族人都为我们提供了诸多有利的情报。如若他们想要复元,当初又何必协助我们。”
白鹿歌摸了摸下巴,道:“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啊。不过君上既然急诏我们来了,那肯定不是没有理由和证据的吧?嗐,不过就以他们现在的势力,姐姐我手下的一营士兵就能把他们一锅端了,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聂赦在一旁拍马屁地笑道:“到底是百战侯,气势果然与旁人不同。有您在,此番平乱必定是万无一失了。”
白鹿歌漠然瞥了他一眼,甚至懒得接他的话茬。
聂赦讨了个没趣,只好讪讪地收了声,站到一旁去了。
正当此时,白谛皈快步走进了军阁中来。适才还叽叽喳喳一团吵闹的众人,此时都纷纷闭上了嘴,恭敬地垂手静立。
“诸位在此,想必都已知道罕元降部叛乱的事情了。平叛不难,但眼下接到消息,有一伙叛军挟持了泽定君作为人质。现正往城外撤离。君上的意思,是要将泽定君平安带回来。”
白鹿歌问道:“叛军总共多少人数?”
“人数不多,仅有两千余人。但若等他们逃出笙央,前往霖晋和其余降部聚集处,未必不会凝聚出更大的势力。故而此番传你们前来,是为干净利落地将叛乱扼杀。”
“末将等但凭大将军调遣!”
霍麓展面色凝重,上前道:“大将军且慢。”
“何事?”
“君上下令铲除叛军是理所应当。然我不解,佘氏一族归降我大瀚已久,征元大战中也曾立功。他们毫无理由发起叛乱,这其中是否有何隐情?”
白谛皈的眉心微微一皱,道:“轸卬侯以为如何?”
“臣下恳请让我一同前往,与佘氏谈判,兴许可以探究其中隐秘。若佘氏有何冤情,也好察觉。”
白鹿歌不耐烦道:“哪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你没听见泽定君都被他们抓走了。你还有心思谈判,泽定君要是死了,你拿什么跟君上交代去。”
白谛皈道:“凡事没有查清之前,皆会有变数。不必多说了。百战侯领兵前去剿灭其余叛军,聂将军,李将军,你们去封锁所有城关,一旦发现残党或是叛军的支援,尽数歼灭。我和轸卬侯亲自前去拦截佘氏一族,查清原委。”
众人抱拳,齐声应是,遂即飞快地动身各自奔赴情报所指之处去了。
其实于心而言,白谛皈也觉得佘氏一族是清白的。所以他也想知道,奕峦为何要借此事致佘氏于死地。那日在别院见到佘远云和佘茗时,他心里就一直环绕着一个疑惑。
故而最近跟佘远战他们的会面,他也旁敲侧击地想要问问到底是什么事。不过佘远战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而佘远云却是一个劲儿打太极,根本不想说。
其实当年,白谛皈与秦赳会见佘家的人,便是在商量如何保泽定和秦笡性命。因为时至今日,他们已经逐渐察觉到,奕峦君好像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谦和。待到来日,必定会做出杀泽定绝后患的事来。
不过,当时的白鹿歌自然是想不到这一层的。这会儿的她正是得意的时候,一听说要去歼灭叛军,跑得比谁都快。三下五除二就带着手下士兵将那些降部叛军杀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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