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聊气恼道:“可是哥哥,他们这也太过分了。这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这个安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奕峦无暇与酩聊解释太多,快步走进了浣纱殿中。
一入前院,就见安九鸣狠狠一脚踹在李姑姑的胸前。手里端着的茶杯也是毫不留情地砸到她的身上。
“狗奴才,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么,就敢给本公子下逐客令?可信本公子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送去狗场喂狗?”
酩聊顿觉心惊,当即喝道:“住手!你做什么,这是我们浣纱殿的掌事嬷嬷,你怎能如此对她!李姑姑,你没事吧,快起来……”
李姑姑如今已是鬓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身子骨早已不硬朗了,哪里经得起安九鸣这般殴打。此时只觉喘不上气,跌坐在地根本站不起来。
安九鸣唾出一口,哼道:“浣纱殿的嬷嬷?本公子打了她都觉得脏了鞋。倒是你,奕峦君,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听说你今儿个去了洗莲殿拜访木夫人。怎么,你还想攀亲带故的,让人家照顾照顾你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也配?”
奕峦将酩聊拉到身后,冷着脸道:“安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为何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在赛马场的时候,你不就是没事找事,让本公子和太子都跟你们这群废物赛马么?哼……到最后还是白谛皈这个废物出尽风头。怎么,我还以为你能夺魁呢。”
“安公子技不如人,输给白公子也无可厚非。与我何干?”
“谁技不如人?”安九鸣恼怒地上前揪住安九鸣的衣领。“本公子只是不屑于跟你们这些低贱的废物比试罢了。你一个区区庶子也想逞风头,让本公子当众折了脸面,你真以为本公子转眼就忘了?”
酩聊气得跳脚,上前就一把拽住安九鸣的手。
“放开我哥!”
安九鸣睨了酩聊一眼。瞧着酩聊鼓着脸蛋,温润的眼里都是怒意,小巧的红唇紧紧抿着,模样既是可爱,又是俏丽。安九鸣心中一动,竟还真就松开了手来。
“这是酩聊公主吧?以前没怎么注意,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呢。”
说着,安九鸣便伸出手来想要勾一勾酩聊的下巴。奕峦见他行为轻浮,赶紧将酩聊拉到自己身后。
“藏什么啊?她适才不还拉着本公子的手吗?奕峦君,平日没见你提起,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标致的妹妹呢。这样吧,要本公子不计前嫌也罢,你让酩聊公主跟我去安府玩上几天,我就当赛马场的事没有发生过。”
奕峦心觉可笑。
世上不要脸的人多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像安九鸣这样不要脸的人。说到底,赛马大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若不是安九鸣突然冒出来,奕峦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这人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把这种鸡毛蒜皮的过节记到现在。
“舍妹尚未出阁,不可能随你去安府。”
安九鸣轻蔑一笑:“我又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本公子看上她,算是她的福气。说来酩聊公主也快及笄了吧?她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跟你住在一起?啧啧啧,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啊。不过,酩聊公主若是愿意,本公子可以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也免得你在这宫里,总被人说三道四,如何?”
“安公子,说话还请注意分寸,请自重!”
“本公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少跟我说什么自重不自重的!我猜你是没钱给你妹妹置办宅子吧?说真的,年过及笄的君侯公主,早就在笙央城里有自己的府邸了。你再看看你们,到现在还腆着脸住在这宫里。你也不觉丢人?”
酩聊怒道:“这儿是我们娘亲的寝殿,我们凭什么不能住?你赶紧出去,我们不欢迎你这样无礼的人!”
安九鸣笑道:“行,本公子本来也打算要走了。”他对身边侍从摆了摆手。“把这小美人带上,本公子要带去别院好好快活快活。”
“你敢!别碰我!”
奕峦一把护住酩聊,挡开安氏的武侍。
“安九鸣,你别欺人太甚!纵使你安氏再有权势,又岂能随意凌辱王室公主?此事若叫君上知道,你以为你就能免于责罚?”
安九鸣哈哈大笑:“你看看你,你想要护着你妹妹,你都没那个本事。你以为君上是我什么人?君上是我姨父!我见君上的次数可比你多多了,君上是更在意我,还是你们?你心里没数么?你还想拿君上来压我?呸!”
几名武侍上前来就拽住酩聊和奕峦。硬生生的想要将两人拉开。奕峦拼命挣扎,但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身强力壮的武侍打手?他紧紧攥着酩聊的手,像是拼死也不肯松开。
酩聊吓得大哭出来,手里的首饰盒“咣当”一声落到地上。里面的珠宝首饰撒了一地,在拉扯中被踩碎,踢飞。
“你们放开我!哥,哥救我,我不去安府,不去别院!救我,呜呜……李姑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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