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原本奕峦是觉得白谛皈不过是被宫中那些爱嚼舌根的宫人传得那么神乎其神而已。本人应该就是个长得赏心悦目的草包而已。

可不想今日一见,虽然只见识了他高超的骑术。但从他获胜之后那样谦和的态度而言,奕峦心里便觉得,这人将来必定是会有大作为的人。

别的尚且不论,但瞧瀚王对白谛皈这般欣赏的模样,便可见白谛皈日后定是前程似锦。

想到这儿,奕峦心里竟是觉得颇为羡慕。身为君侯,他甚至不如白谛皈这样一个后辈引人注目。若是可以的话,他是否也可投瀚王所好。让瀚王可以记住他,从而让他可以在君主面前寻到崭露头角的机会?

思及此处,奕峦遂起身拱手:“王兄,臣弟有个提议不知王兄可愿一听?”

瀚王兴致正浓,自然没有拒绝。“你且说就是。”

“臣弟以为,今日诸多公子同台赛马,不如将每一队的胜者再聚一队,比出魁首,加以赏赐。也算是给王兄此番寿辰添个彩头。臣弟不才,也想参与赛马一试。”

瀚王诧异一笑:“哦?奕峦平日里光顾着看书,没想到对这骑术也有研究?”

“只是略懂一二,自然比不上白少将军那般高超。”

白谛皈谦逊抱拳:“君侯过奖了。”

瀚王哈哈笑道:“好!今日是寡人寿辰,你们都应尽兴才好。还有谁想要参加赛马的啊,都可以去。寡人今日就带个头,押注赛马!你们可想好,要押谁啊。”

席间众人嬉笑连连,也不断有人起身自告奋勇想去赛马。奕峦随着侍卫去了军阁更换武服,正系着护具,就听得北昌和安九鸣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赛什么马啊,太子殿下居然要屈尊跟这群低贱臣子赛马,也不知君上是怎么想的。现在倒好,我爹还非要叫我也来,这有什么好赛的嘛!”

安九鸣嫌恶地说着,不情不愿地让身边的侍从给自己更换武服。

“嘶,轻点儿!没用的废物,系个护腰用这么大劲儿,你想勒死本公子啊!”

军阁中诸多公子一瞧两人进来了,都恭敬有礼地对两人行礼。但是行礼过后,都下意识地远远避开两人,明显是不想与两人有任何接触。

奕峦身为君侯,按辈分应该是北昌的王叔。故而瞧见两人进来了,他只是微微颔首致意,并非作揖行礼。

然而这个举动,却惹得安九鸣好一阵不痛快。

“诶,你是哪家的人啊,见了太子居然不行大礼!找死呢?”

奕峦在君侯中并无什么名气,也没有什么功绩。若非如今已经成人,恐怕瀚王应该也不会邀请他来参加赛马大会。而安九鸣素来是眼高于顶,从来不会去在意与自己年岁相近的人。只当他们都是脚下的蠕虫,不屑一顾。

所以,既便奕峦刚才才起身进言,安九鸣也压根儿没有去记住他的脸。

北昌拉了拉安九鸣,道:“表哥,这是奕峦君,是我王叔。”

安九鸣挑了挑眉,极其无礼地打量了奕峦一眼,哼道:“哦,这就是那个木家庶出和亲公主生出来的庶出王子啊。听说先君的死,就是他娘干的好事。他岁数也就比我们大个三四岁吧,居然还要叫他叔叔?”

“论辈分确是如此。”

奕峦不想与他们多说什么,只自顾自地低头整理护具。

但安九鸣却是不依不饶,抬手就推了奕峦一把。

“怎么,王叔居然都不说话的么?刚才就是你进言,让君上同意赛马夺魁的吧?你一个毫无恩宠的庶子,出什么风头啊。身在王室,有个荣华富贵的身份,就安分一点。你要出风头,也别拉上我们一起遭殃。怎么,你是觉得自己骑术高超,能跟我们媲美不成?今日赛马,既然有太子参与了,还能有谁会取胜?”

军阁中诸多公子瞧见安九鸣出言挑衅,都纷纷投来厌恶的眼神。但安氏素来嚣张跋扈,人家安九鸣又是安氏嫡子,有的是嚣张的资本。

故而此时,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没人敢出声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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