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以为自己听错了,巫旬纻却说到:“我们也是离开落江城,至于去哪里到还没有明确的去处,若是都要离开此地,何不结伴而行。”

说是离开落江城,白翳实际上也并未有具体的计划,至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

她说:“我自是愿意和你们一起,只是,若是这样,恐怕得耽误你们行程,关于我要走的事,我也只是同覃穹说了,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我需要时间把这里的一切交代清楚。”

“嗯,那我们便等你些日子,此去一路不知经由何地,也不知何时再回落江城。”巫旬纻道:“我未曾去过所谓的江湖,与你一起倒是得了照顾。”

“你言重了,唐兄他,不会介意吗?”

白翳摸不准唐白鸥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但她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唐白鸥这人不易亲近,总是有些对她抱有一些疏离。虽然昨日两人才算是好歹共战一次,但白翳更觉得那是他完全看着巫旬纻的面子上才来帮忙的,而且整个过程,他也是单独一人行事。就连斩杀那个怪物,也是他一人执行,只让自己待在安稳的地方等着。

经过这段时日,白翳觉得他们之间犹如陌生人也不为过。

但是巫旬纻却让她不必多虑。

他说:“我师兄那个人一想考虑事情不得周全,他是率性之人,言语上实在是常有不得体之处,你与他还不熟悉,相处久了便会习惯了。”

习惯?

白翳听了心里只想发笑,这巫旬纻看来也是个率性不会说话的人呀。

带着面具的白翳久违的笑出了声,她声音爽朗,说到:“看来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巫旬纻丝毫没有察觉到白翳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不必如此见外。”

“谈得如何了?”

唐白鸥已经是收好了包袱,正坐在屋檐下的青石台阶上看着从外面推门而进的巫旬纻。

巫旬纻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说到:“再等几日。”

“等?为何?”

唐白鸥觉得有些扫兴,他一听巫旬纻要打算离开这个地方,趁他去找白翳的空当早就迅速的吧两人的行李打包好了。他倒是没什么东西,就几件破烂衣物,不要也罢。这巫旬纻却是有些瓶瓶罐罐的,还有几本古籍。他知道他一向爱惜那些东西,还特地用屋里的桌布包了好几层。

这巫旬纻突然说要等几日再走,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他心里无语,只有些烦躁的问到:“你难道又改变主意了?”

“怎么会。”巫旬纻和他并肩而坐,说到:“只是白翳也要离开这落江城,我们打算结伴而行罢了。她这里的事”

“什么?”唐白鸥实在不明白这个白翳好好的城主不当,怎么一时兴起要出城了?

他问到:“莫不是这里待得厌烦了,想出去装转?”

巫旬纻抛给他一个白眼,说:“你当她与你一样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家散蛋一个啊!”

他把白翳的打算和大致的想法告诉了唐白鸥,还不忘叮嘱到:“唐白鸥你可不要多嘴多舌的啊!怎么说她也是算得上是我巫旬纻的朋友了,既然你要跟我一道走,就不要有意见。”

唐白鸥哑然,这个巫旬纻倒是埋怨起自己来了,他心里的火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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