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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甘聃的持续逼近,蓝队都没注意到他目前位置移动到哪,陈甘聃就翻越壕沟和包袱塔猫腰冲到主战场。他举起枪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有男子的硬气和利索,每一步骤都不是多余的,没花哨的战术装逼姿势。看起来莽,实际是过滤了没用的动作。于完薇余光瞄到了陈甘聃目的是向他,讶异中带了些轻蔑,来不及拿被打得花红柳绿的队友挡枪,自己滚到离自身最近的包袱塔。
“陈甘聃,你没种。”于完薇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室外,声音不轻不重。
没人应答,三秒过后于完薇碰巧抬起头,陈甘聃就已经压枪朝着她激射,防不胜防。
她反应极快,两下抽出枪开始射击,无奈彩弹直径改小,弹道也经过改装,近距离是弱势地位。陈甘聃手下无情,打得面不改色。
堡垒里的红队早就撤出炮台堡垒,陈甘聃见状便及时撤离,三两下没影儿了。
“陈甘聃!”于完薇气急败坏。
陈甘聃躲在树后装彩弹,一拉一合。
“你给我出来——”
枪支预备就绪,指尖没离开枪管,就有一个人吸引了陈甘聃的注意力。
他情绪很烦躁,说不上来。
见到彭子仁的时候,他还是分了点心。
“你还记得我么?”彭子仁从山上走下来,没有要开枪的意思,迷彩服在他身上很合身,非常适合一米九以上的男生来穿。
彭子仁语气轻松极了,没有因为他跟翟尧熟而跟陈甘聃关系闹僵。
“老彭。”
“成。亏你能记起我的姓,兄弟这局我不打你。”
彭子仁走到陈甘聃旁边,拍了拍陈甘聃的肩膀,嘴角溢满了笑意,不停下来,只身向山下走。
“翟尧去哪了?”
冷不防丁的,陈甘聃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翟尧?”彭子仁微微一愣,“不是一直在下面吗?”
“我有事找他。”陈甘聃语气平静。
“我带你去,我知道他在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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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杀过去,胜负已分差不多,红队第一,蓝队第二,黄队第三。
陈一翰没辜负蓝队的信任,本来蓝队男女比例六比四,陈一翰向来独狼,爱独战,但也打得挺心酸的,毕竟没人帮他,他带着一队女生吃不消,索性于完薇顶一个师。
于完薇全程躲在树上,迷彩服和树荫荫蔽融合为一体。
第一次遇见陈甘聃时于完薇也挂在树上,所以陈甘聃看不到。
正午太阳烈,阴影垂直向下,比斜射过去的影子更为浓郁,于完薇就躲在漆黑的影里,端着枪,见一个扫一个,安静得跟头警惕的鹰,看田鼠在钻来钻去,瞳孔瞪到最小。
徐子卿下去医务室,原因是被毒草刮到,外伤不会严重到一瘸一拐,陈一翰当时看到这副情景就不对劲了,厉声叫徐子卿下去,伤口四周的肌肤发紫,已经有了麻痹中毒的趋势,小腿皆是不健康的紫红色,像是充满了毒素。
没人再看到陈甘聃。
也没人看到翟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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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两个,停住。”
两指尖并拢,陈甘聃紧凑过去,点了点显示器。
三位猛男挤在狭隘的蓝色储物货架下,围着电脑。
翟尧被挤在最前面,摁鼠标,表情疑虑。
彭子仁没手搁,只能一手扶着翟尧坐着的电脑椅靠背,一手撑住墙,背躬得可以在上面盛一盆水。
陈甘聃也不好受,人家彭子仁好歹是双腿张开有个支点的,他是斜坐在翟尧旁,屁股下是冰冷的置物架栏杆,铁皮的面积小的可怜,翘臀嫩模陈甘聃很是委屈。
前来参观的还有狗哥、肖明辉。
张酒重出门望风抽烟了,觉得自己用处不大。
榕树,水桶,山坡坡脚。
监视器显示的画面的角落,出现了两个一闪而过的男人背影。
他俩几乎是只存在在这一部分画面里,其余画面都没有两人,跟鬼影,会隐形似的,摸不着踪迹。
“他们本意不是让任何人发现,所以来访表自然也没他们的名儿。”翟尧清冷地说,眼眸一时不刻重复二人出现过的几秒。
陈甘聃沉默了,他是第三次这么近距离听翟尧说话,音尾伴些许翘舌,音色磁性,像陈年干邑终于从酒窖里取出,涤荡出声。
翟尧见陈甘聃没说话,疑惑地抬眼皱了眉,又沉下去:“他们也可能是开玩笑。”
“不像。”
陈甘聃立马否认。
“怎么?你给个理由。”陈甘聃答得斩钉截铁,出乎翟尧的意料,他语调并无多少波动,却也抱着十足的认真的看法要去询个究竟,连彭子仁也好奇起来,歪脑袋瞧陈甘聃。
陈甘聃闭嘴了,他嘴角紧抿。
翟尧抱着胸,气氛安静了半分钟,终于懂了,彭子仁、狗哥、肖明辉识趣地离开房间,还捎上门。
门合上的一瞬,陈甘聃低低地问:“你认识于为吗?”
“你说呢?”翟尧挑眉。
长话短说,简明扼要,当陈甘聃复述完事情经过,翟尧的眉头锁得很紧,久久不展。
讲述过程里,翟尧只是偶尔点头嗯几声,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姿势模样神情却都是对叙述者叙述的尊重,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你怀疑是于为的对家?”翟尧颇有复杂地上下捏鼻梁,脑子一团糟。
“我不知道。”
“……”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帮不了什么忙。”翟尧转过头,继续盯紧显示屏,“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于完薇抓紧时间回家,这里不安全。”
“她回去又能怎样?你不是在警局有关系吗?我希望你能给她点保护。虽然目前看来没有财产损失,立不了案。但她会发生意外真的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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