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徐彦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然二人退下。

地久想了想,跪下道:“今日夫人回来之后,让奴婢起打探赵夫人的事情。”

徐彦看了地久一眼,漠然道:“夫人吩咐你的事情,你不必与我来说,你们既然伺候夫人,那便是以她为主,你可知道?”

地久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事儿,当即便磕头请罪。

念在她不过是初次,徐彦只罚了地久三个月的月俸,便让两人离开。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天长看了一眼地久,低声道:“日后好生伺候夫人便是了,其他的事情咱们不要管,也不应该去管。”

地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也是个衷心的,只是主子既然让我们来伺候夫人,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想法,现在都应该收起来。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天长怕地久想不开,当即又道:“我今日瞧着夫人是个和善的,你去把额头上的痕迹遮遮,莫要让夫人知道。”

“是。”地久点了点头。只是眼眶有些微红。

天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主子身边没有女婢,当初被主子钦点,若说她们心里没有心思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们能够被主子钦点,虽然旁的不说,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也不是那等瞧不清形势。她言尽于此,相信地久也不应该是个蠢的,更何况,她们的名字,天长地久,就已经说明了主子对夫人的一切。

梦中,又是那铺天盖地的血红,谢沫将那红雾拨开,恍然见看到徐彦躺在石板上,她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那石板以徐彦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亮起,从那光亮的痕迹上看,似乎是一个法阵,而这个阵眼便是徐彦。

不论谢沫怎么说,徐彦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那赤红的血慢慢的布满了整个法阵,谢沫在旁边,竟然还看到了赵夫人,以及一个道士。那道士的脸让人看不清,但他身上那袍子却着实奇怪,特别是上面图案,让人心悸不已。

那法阵的光越来越亮,最后竟然刺的人挣不开眼睛,等那光散去,谢沫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远在山巅的道观里,当初与惠仁寺圆寂的方丈下棋的那位道士吐出了一口血,不过他的神情带着一种释然:“希望……”话未说完,这道士便晕了过去。而他的面前,起卦的铜钱尽数变成了灰烬。等小道士进来的时候,那道士的身体早已经冰凉。

谢沫被这噩梦惊醒,天已经暗了下来。

“怎么了?”徐彦沙哑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谢沫环手抱住他,闷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徐彦将谢沫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道:“吵到你了?”

“没有。”谢沫闭了闭眼,想着刚刚的那个梦,算起来,这是第三个了,前两次做梦的时候徐彦都受伤了,但是这次的这个梦这么清晰,而且赵夫人也在那个梦境中,让谢沫心中似乎压了一块铁一般,有些难受。

“你今天有没有受伤?”谢沫想了想,干脆问了出来。

“没有。”虽然不知道谢沫为什么会这么问,徐彦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思来想去谢沫也没有像个所以然来,干脆便不想了,两人在床上歪腻了一会儿,这才让人进来掌灯。

瞧着饭桌上摆着的食物,谢沫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人先让人去检查一遍,瞧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让人端上来。徐彦瞧得她这个样子,不由的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心里不踏实。”谢沫斜了他一眼。

这似嗔非嗔的样子,让徐彦有些心猿意马。既然她喜欢,不过是费些事儿罢了。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徐彦陪着谢沫散了会儿步,然后就去了书房,谢沫便唤了地久。地久将自己打探的各种小道消息全部都说了出来。

谢沫听了,不过是些八卦罢了,突然,想到那个梦境,谢沫问了一句道:“赵夫人可是信佛,或者信道?”

地久想了想道:“赵夫人信道,当初赵夫人一直没有孩子,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求神拜佛都无济于事,后来好像是碰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给赵夫人算了一卦,果然,没多久,赵夫人就怀孕了,生下了赵公子。”

谢沫眉心一跳,问道:“你可知道那道士张什么模样?”

“这,奴婢并不清楚。”地久摇了摇头道。

“你去仔细问问这事儿,切记不要让旁人知晓,若是旁人要问,便说,便说,我希望快些怀孕。”听到这话,地久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天长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地久的思绪。

“是,奴婢这就去。”地久慌忙说道。

谢沫不知道这地久是怎么打探的,但是这赵府流传的谣言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她求子心切?什么叫做她未婚先孕?还有传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阿月听到外面的传言,有些好奇的去找谢沫道:“阿姐,你怀孕了?”

“我怀孕了?”谢沫一连懵的看着阿月,她怀孕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外面都再说,姐姐你怀孕了,说你怀的是女孩,想要找大师改成男孩。”阿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还怀了女孩?性别都出来了?谢沫低头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她这是“被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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