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殷手臂上青筋暴起:“滚!”

“呃……”看来魔君两个字也不能提及。这下跟着不是不跟也不是,扭头望了望悦心居的方向,不约而同想:“难不成阎王殿下气魔君对冥王殿下下手太快没跟他商量?其实不快的,禁了几千年的欲,再忍下去要成柳…下惠了……”

所幸有阎王殿下的结界在,悦心居已经没必要守着了,给阎王领路的人咂舌说:“你说阎王殿下有没有离开?”

“气得头顶快冒烟了,该是离开了。”

然当他们一步踏入正殿的时候惊诧异常,准确来说是看到面如锅底坐在用完整黑狐皮毛剥制而成的坐垫上的阎王时才诧异不已。阎王殿下浑身嗖嗖的冒着冷气,生生把大殿冻成了北方传闻中活物踏入一尺必将冻成一棍状的玄冰洞,来回托着一尺多高文件的文官一反平常跑的麻溜。两个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上,“阎王殿下。”

阎王殿下在他们意料之中的没理他们,气氛还越发尴尬诡异。

两个人磨磨唧唧了一会儿,挥手让婢女送来茶水和魔界饭菜,“阎王殿下,您先消消气……”

辰殷冷冷斜视他们一眼:“闭嘴,我没有生气。”

两人:“是是是。”您地位崇高您能力高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辰殷似乎有意在挑刺儿,眉头高高一挑,冷哼一声:“不饿,你们魔界的东西不知有没有毒,我可不敢吃,万一吃死在这里,谁对我冥界负责?”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把整个冥界都扯上来了,两个侍卫顿觉头大不已,心说:“那你想怎么着?您对魔君不爽事后找他打架就好了,反正你们以前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宫殿都从山对面搬到了山这边,上次去那边残垣断壁处还瞧见收破烂的刨出来贩卖呢,咱们司空见惯了。”但是不敢说出来,面上挂着虚伪牵强的笑容,“……不敢不敢。”

“你们魔君有没有干过什么蠢事儿?”

“什么?”两个人同时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漠然抬头同时看向冷气和杀气一同放出来的阎王。

阎王辰殷此人他们认识已然三千多年了,此人第一次见面是手执弯刀浑身是血杀上门来的,与魔君大战三百回合胜利后捅了魔君三刀愤然离去,随后几百年见月月都来捅魔君。而他们魔君仿佛是个受虐狂,每每见此人都是一脸好脾气加无奈,在第五百年两人终于和解。其后阎王对谁颇为和颜悦色宽容大度,但现在他们好像看见了当初面对魔君的那张脸,写满了厌恶痛觉和不死不休。

身躯一抖,“我们不知道。”敢在背后说魔君的坏话,怕不是不想活了。

辰殷凉飕飕道:“哦?你们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他说话时指尖勾起了当年挂在他腰间血渍淋漓的弯刀,弯刀颇有灵魂,幽幽地泛着寒光。

这要我们怎么回答?两个人具是心惊胆颤,最终没顶住辰殷越来越可怕森然的视线,送走白茶的侍卫咬了咬牙说:“魔君小的时候特别白特别可爱,他母后给他取了小名叫糯米团子。”先捡无关紧要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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