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两个主人激烈的争吵声登时便传得满院皆闻,荣国公作为大哥自是要过来问一句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听到那样令他震惊又愤怒的肮脏真相。

“皖儿哪里得罪你了?想当初,你不过是城门领的五品官庶女,能够嫁给我这个公侯嫡子为正妻,你认为这是谁的功劳?还不是皖儿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手帕交,出于信任我才娶了你。却不料,娶回来了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说完,二老爷又狠狠地扇去二夫人一巴掌。

二夫人被二老爷指着鼻子骂,倒是不恼不怒,方才的愤恨不过是她多年不甘下宣泄一下而已,现在二夫人冷静下来了,自是不会与二老爷争长短。

反正她这辈子看荣国公夫人已经非常不痛快了,受了那么多委屈,这时候终于有机会好好说一说了。

“皖儿皖儿的,叫的这么亲热,难怪那个贱人能够勾引得你为爱疯狂,你既然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帮忙她解媚药啊?贪生怕死的窝囊废男人,也好意思说爱?”

二夫人既是痛快,又是快意地大笑着,仿佛二老爷被她打败了一样。终其一生,荣国公夫人与二老爷只是叔嫂关系,根本就无法突破那一层屏障。

荣国公夫人对二老爷只是看待夫君弟弟那样的态度,别无其他。而二老爷,从一开始的惊鸿一瞥,就注定了他这辈子无法忘记这个温暖明媚的大嫂了。

二老爷冷笑一声,“果然是你做的好事,当初我就怀疑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毕竟皖儿之前只见过你一面,结果谁能料到皖儿后面出了事,反倒是你,跟个没事人一样,自在得很。柔姐儿出生后,你对她面上亲亲热热的,我还以为是我误会了你。现在一看,根本就是你这个贱人虚伪演戏罢了。”

朱筱柔与贤王定亲的圣旨大大地刺激了二夫人二夫人本来就痛恨荣国公夫人夺走夫君之恨,如今天子赐婚,她留下来的贱种倒成了准王妃。一心一意想把荣国公夫人母女踩在脚底下的二夫人更加疯了。

这一切的一切刺激的二夫人全然丧失了过去的理智,跑来与朱筱萍说话时,自然而然就把自己暴露了。

二夫人耻笑了一声,眼神不住地扫在二老爷的身上,“老爷啊,你痴情有什么用?那个贱人最后宁愿找下人解药,也不想找你啊,贱人以为这样子就能逃过一劫了?哼!我特意在她的安胎药里放了过量的红花,每日一点,足够让她早产了,然后嘛,她会死,好歹也是我亲手给她熬了一碗浓浓的罂粟花,想想她临死前疯狂的样子,真是让人痛快啊。大伯头上不止被戴了一顶绿帽子,那个下人只是一个,还有其他人,都是我安排的,你可别执迷不悟了……”

“可恶!”一阵伴随着和煦春风的疾风快速闪来,二夫人还来不及反应什么,正面挨了一发巴掌。

这记巴掌可比二老爷打的重,荣国公痛恨二夫人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令他无法与挚爱相守到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夫人做的。

二夫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荣国公推倒在地,嘴角也流了几丝血迹。

荣国公牙齿发颤,发丝随风而飞,他伸着手指,指向二夫人,脸上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声音蕴含着极大的悲伤与愤恨,“原来,原来都是你害得皖皖早早死去,我错了,我太错了……”

还以为是朱筱柔命里克母,把荣国公夫人克死的荣国公,这时候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追悔莫及了。

二夫人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又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动作,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趁着荣国公与二老爷都在的机会,二夫人终于是无所顾忌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看见没有?人家才是正牌相公,你一个小叔子,干嘛那么热情?”二夫人丝毫不受影响地晃头大笑,“闫皖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说她端庄优雅,温柔可爱,呵,我还就不相信这个邪了,要是有朝一日我把她变成人尽可夫的肮脏女人,看看你们还会不会为她神魂颠倒。也是怪她蠢,以为我接近她是真心待她的,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真的喜欢她?假惺惺的虚伪女人,都有了夫君了,还不知羞耻第与我的夫君来往密切,这种女人,天生就是爱犯贱的。我哪里甘心啊?我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她不小心中了媚药,需与男人共赴云雨方可解毒,她倒是不挑,看见个男人就……”

“你给我闭嘴!”荣国公已经不想再听二夫人污言秽语地污蔑荣国公夫人的清白了,生前的荣国公夫人是金陵贵妇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贤惠夫人,岂是二夫人这个心胸狭隘、见不得他人好的龌龊妇人可以随意乱说的?

“二弟,这个贱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置吧。”因闫皖之故,两家人面和心不和,可是这一次,荣国公与二老爷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她的。”二老爷连贱人二字都懒得说了,反正这个女人死就对了。

荣国公夫人之死的真相,荣国公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沉重,他有些后悔,今日为何心血来潮来这里看看二弟。

二夫人……荣国公的眼里起了杀气,就是这个毒妇,连累皖皖红颜薄命,早早死去,还被这个恶毒妇人算计,与下人有了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她,害得父女多年感情冷淡。

柔姐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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