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莛莀话音刚落,触怒了那些为虎作伥的奴才,他们捏紧拳头,打算大干一场时,然后还没有干什么呢,就被金吾卫赶走了。

“贤王殿下在此,岂容你们放肆?”金吾卫面无表情地扫了那些奴才一眼,黑衣佩剑,不好惹。

奴才一听,顿时跪地,“……奴才有眼不识泰山……”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还是贤王殿下,他们这下子惹到大人物了,都不知道死法了。

谢莛莀懒得与他们计较,朝金吾卫递去眼神,金吾卫会意,径直护送着谢莛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躲在暗处观察的小姑娘咬牙切齿,啐了一口:“那个贱人怎么运气这么好?居然被她遇上了贤王爷。”

当事人散去了,周围的百姓也就散去了。唯独剩下下人们个个面如土色,即将大祸临头,他们还能不怕吗?

谢莛莀跟着金吾卫回宫之后,不出意外的,谢晏晞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长生,你私自出宫,跑去哪里玩了?”

谢莛莀率先给谢晏晞认错扣头,“长生有错,不该不与母亲姐姐交待一句,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偷偷溜出宫。”

“你也知道有错?”谢晏晞双手抱胸,冷眼瞥去金吾卫,金吾卫登即垂首不语,谢晏晞见状勾了勾唇,语重心长地驾到道:“你啊,要出去记得和姐姐说一句,让她带你出去玩,以后自己一个人别偷偷跑出去了,要是你出了事,母亲会很担心的。”

谢莛莀见谢晏晞语气放软,心知过关了,甜甜一笑道:“长生记住了。”

“嗯,这就对了,先去洗个澡,再去吃饭。”谢晏晞见谢莛莀跑得急,额头都流汗了,嘱咐宫人带他下去洗澡。

谢莛莀随即乖乖地跟着宫娥下去了,等到他一走,谢晏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询问金吾卫了。

“天璇,天玑,你们可知错?”谢晏晞脸色一沉,刚刚的笑意盈盈立马消失了。

谢琬泽明白这是谢晏晞有意惩罚金吾卫,故而不置一词。

天璇天玑登即跪下请罪:“在下有错,没有通知少主,请少主责罚。”

“到时候你们两个各自去领三十大板,以做警告。”谢晏晞淡淡说道。

天璇天玑被她派去保护谢莛莀,本应该是听命于谢莛莀的,只不过金吾卫是谢氏皇族的暗卫,谢晏晞并不想将这么重要的两个人放到谢莛莀身边,省的谢莛莀多想。

“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天璇天玑齐齐说道。

谢晏晞是看在谢莛莀平安无事的份上才没有杀了他们,只不过以后若是再犯,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谢晏晞微微扯了扯嘴角,问起最关键的问题,“你们说一说,今日陪长生在外游玩,可有遇见什么事?”

这个“事”,范围可就太大了。天璇天玑明白谢晏晞不想听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于是挑了一些重点来说,比如朱筱柔与谢莛莀的私交,还有荣国公府的明争暗斗。

谢晏晞听到这里,笑了,“荣国公府还真是不安生,嘉儿嫁给朱延隆后,大房继承了爵位,二房上蹿下跳的,依我看就是自找苦吃。”

荣国公府里面的水有多深,从上次朱筱柔落水一事便可看出,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谢晏晞没兴趣了解,不过二房敢对谢莛莀下手,谢晏晞还是不免被触怒了。

“琬泽,你对二房的了解最多,你说说他们平日里都做了什么?”挥退左右后,谢晏晞与谢琬泽讨论起荣国公府的事情。

谢琬泽沉吟片刻,然后说:“其实也不是太了解,但是有一件事,琬泽是听说过的,二房好像与荣国公夫人之死有关。”

“哦?荣国公夫人不是生下三小姐后难产而死吗?”谢晏晞好奇地挑了挑眉。

后宅中动的手脚多,谢晏晞也是有所耳闻,荣国公夫人难产的真相是否与二房有关,谢晏晞一时半会也不能下决断。

谢琬泽嗤笑一声,“荣国公夫人当年身康体健的,结果莫名其妙地死于难产,荣国公这些年也是很怀疑二房,不过二房的手脚很干净,荣国公抓不着把柄,只能隐忍不动。”

谢晏晞把玩着桌边的琉璃宝珠,似是想到什么,说道:“你说三小姐能否作为你二弟的王妃?”

话题跳跃的太快,谢琬泽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不过谢琬泽迅速回答了:“朱三小姐看样子与二弟是志趣相投的伙伴,既然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作为贤王妃人选。”

再怎么说,朱筱柔是公侯小姐,与谢莛莀门当户对,并且看朱筱柔的种种表现,也是个秀在慧中的,既是这般,赐婚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谢晏晞不是喜欢点鸳鸯谱的人,而且这件事还事关谢莛莀的王妃人选,谢晏晞更加不会草率决定。

谢晏晞想要赐婚,目的肯定是不简单的。

谢晏晞微微一笑,“你都说好了,那么朱三小姐与长生不是不可匹配的,那么白露连翘,赶快下去拟旨吧。”

“是。”白露连翘下去了。

谢琬泽眨了眨眼,笑呵呵道:“母皇是想要瓮中捉鳖,钓到大鱼吗?”

谢晏晞但笑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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