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看着他的步子好像挺稳的,除了双颊有些泛红和满身的酒气,似乎也不是醉的那么厉害啊?可是周海是陆承煜身边的大公公,她不好质疑,况且陆承煜也不说话,她除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别无他法。

“那我先扶着殿下进去喝些醒酒茶,等热水备好了殿下清醒些了,我再扶着殿下去沐浴吧。”

闻听此言的周海心里偷着乐,面上却还是一副难为情、十分抱歉的模样,语气里亦是愧疚:“有劳魏小主,殿下他从前都是自己沐浴的,咱们也不敢近他的身呐,只能是劳烦小主了。”

魏书辞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周海今天怪怪的,陆承煜平时酒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也会醉到神志不清?

茗尘将醒酒茶端了上来,魏书辞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等闵溪和冬欢过来说热水已经备好,魏书辞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服了陆承煜进去浴房内。

替他解上衣还好说,解到腰带的时候,魏书辞是怎么也下不去手,正纠结着,头顶上方却是传来一阵压抑的男声:“你先去屏风后面,孤自己来。”

自己来?难道他果然是没有喝醉?魏书辞如蒙大赦,抬头看一眼确定方才那句话是出自他口无误后才猫着腰离开他身前躲到绘岁寒三友的屏风后面。

奇怪的是,屏风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椅子,还有几本话本,魏书辞心里虽然疑惑,耐不住站着无聊索性就坐到椅子上看起话本来了。

约莫两刻钟后,穿好衣服的陆承煜清了清嗓子叫人从屏风后出来,“孤已经穿好衣服,你可以出来了。”

魏书辞因为心里有事,看话本的时候没怎么看进去,这会子听陆承煜说可以出去了,不假思索地放下手里的话本走了出去。

“殿下果然没喝醉。”魏书辞不过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可以确定他的确是没有喝醉,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除了脸颊微红外神清气爽的很。

陆承煜听到她的轻语,具体说的什么他却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魏书辞连忙否认,假装不知道他刚才在装醉酒的事情,“只是觉得殿下酒醒的挺快,看样子茗尘泡的醒酒茶很有用。”

陆承煜留意着她手上的小动作和面部表情,轻启薄唇缓缓开口说:“孤的魏昭训好像很紧张啊,手里的帕子攥的这么紧,眼神还飘忽不定。”

“没有紧张……妾只是……”魏书辞一着急就词穷了起来。

陆承煜轻轻一笑,握住她的小手温声说:“先回屋吧,这里湿气重。”

推开门,院子里早没了丫鬟婆子的身影,魏书辞还没疑惑多少会儿,陆承煜已经拉着她大步走进了正房的里间。

床边的两个烛台上的蜡烛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刻有龙凤的红烛,被子也被人换成了绣龙凤的红色锦被,床头柜上置着装满栀子的花囊,散出清香。

陆承煜大费周章装喝醉把她支出去就是为了这个?魏书辞这样想着,双颊烧的通红,就连耳根子也在发烫。

“知道孤为何叫人燃上红烛吗?”陆承煜从身后抱住魏书辞,低头凑到她的耳畔出轻声问她。

“大概是,知道的……”魏书辞声如蚊蝇,一颗心突突的直跳,紧张不安。

“安置吧。”陆承煜今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温柔,等魏书辞往床边坐好脱下绣鞋后,三两步来到床前往她身边坐下。

“这二十日昭训可有想孤?”陆承煜定定看着她,同她四目相对。

“当然想了。”魏书辞回答的不假思索。心中暗道:能不想吗,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发霉了。

“孤也想昭训,很奇怪吧,孤也觉得奇怪。”

第二天魏书辞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醒来,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了好一会儿才忍着害羞叫了茗尘进来。

“殿下吩咐我们备了热水,姑娘先去泡个热水澡吧。”

魏书辞想要问问她昨晚她们都去哪儿了,可想起昨晚的事,又觉得有些问不出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由茗尘扶着去浴房里泡了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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