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来临,天气逐渐炎热,新建好的月季花架下,魏书辞抱着松子窝在摇椅里透过花叶间的缝隙看云卷云舒。
这时候茗尘呈了一碟葡萄上来,含笑说道:“这是周公公叫人送过来的,说是殿下离宫前吩咐,有新鲜的果子就先送给姑娘和宋良娣尝尝。”
受宠还是不错的,吃好喝好用好。魏书辞觉得很是受用,将松子交给冬欢照看在清水里净手后哼着小曲吃葡萄。
“松子这时候也该饿了,去拿些小鱼干出来喂给它吃吧。”魏书辞自己吃的同时也不忘陆承煜叫人抓来送给她的松子,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在魏书辞心里松子不仅仅只是一只猫,更是聆听她的心事的“好友”。
茗尘不止一次看到过魏书辞抱着容易轻声细语,而且说的还很认真,有时候能说上一刻钟,每当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茗尘就会远远地守着她不让人靠近,未免她们觉得自家姑娘脑子不正常跟猫说话。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松子吧。”魏书辞垂眸看着正在给松子喂小鱼干的茗尘,突然抽风。
茗尘被她说穿心事,正要否认,魏书辞却是神秘兮兮地继续说起了话来:“因为有些事情我只能跟松子说,你们听了指不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其实有时候想起以前的事,我也挺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姑娘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难不成姑娘是真的有妄想症吗?觉得她的某些心思只有松子才能听懂?怎么可能,她和闵溪可是陪着姑娘长大的,怎会听不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其实姑娘也可以跟我和闵溪说说的,姑娘记事起我们就在一块了,姑娘的性子我们多少都是了解的。”
就知道她理解不了。魏书辞颇有些惆怅,轻叹一口气说:“罢了,我还是说给松子听吧。松子多乖啊,白……不对,黄黄胖胖的。”
至次日,魏书辞不知怎的竟是自个儿起了个大早,走到窗边撑起窗子瞧着还未泛起鱼肚白的天边,魏书辞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接着从衣架上取了披风披在身上出门往院子里透气。
尚未洗涑完毕的茗尘和闵溪听到正房的响动,匆匆忙忙穿上外衣就要过去查看,才出了抱厦就见一个白影在院子里晃,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壮着胆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魏书辞。
“姑娘怎么起的这样早?”茗尘轻出一口气,上前问她。
“许是昨晚睡的早了些。你们先忙吧,我自己在院子里散会儿步。”
等到朝霞出来的时候,魏书辞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由着茗尘和闵溪给她梳发,离梳台不远的轩窗外的石榴树上飞来了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
茗尘一个激动差点扯到魏书辞的头发,连忙叫闵溪去找一支嵌红宝石的步摇出来,接着笑盈盈地同魏书辞说道:“这是喜鹊报喜啊,今日咱们院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出去有二十天了吗,说不定今天回来就会宿在姑娘屋里呢。”
“茗尘啊,你也半大不小了,怎么还相信这些啊?”魏书辞对她的话不以为意,笑着打趣她道。
“当然信了。”茗尘语气坚定,“姑娘进宫待选的那日早晨,屋外的桂树上也来了一只喜鹊,后来姑娘可不就入选了,成了太子殿下的昭训。”
选入东宫这件事吧,其实也未必就能算得上喜事,如今陆承煜的后宅不过五个女人就已经让她苟在屋里不敢出门了,这以后陆承煜继承了大统指不定会有多少女人呢,到了那时恐怕是要寝食难安、处处设防才能勉强保住小命。
所以对于魏书辞来说,茗尘的这个例子并不成立。
魏书辞用过早膳后就抱着前两日还未看完的话本继续看了起来,至于松子,早上冬欢喂了它一些牛乳和鸡胸肉后就自个儿跑去后院玩儿了。
午膳过后,周海又叫小黄门送了信过来,说是太子殿下已经进宫去到长春宫给平帝复命、报平安去了,等宫宴结束晚些时候就会来葳蕤院见她。
待那小黄门走了有一会儿后,茗尘这才得意洋洋来到魏书辞的跟前,笑着说:“早上我说什么来着,是有好事发生吧,殿下回来的第一天就要来看姑娘你,这说明殿下心里有姑娘你呢。”
魏书辞被她说的心里乱麻麻的,连带着脸上也染了几分红晕,“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殿下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猜的。”
“周公公派过来传话的,这消息肯定假不了,姑娘赶紧去沐浴一番吧,正好前几日针线房送了两套夏装过来,姑娘换身新衣,殿下看了才会喜欢呀。”
魏书辞没有搭话,拿上茗尘送来的衣裙往浴房去了。
傍晚的时候,果然听到了周海那熟悉细尖的高音,魏书辞连忙来到阶下迎接陆承煜,只是陆承煜好像是有些喝醉了,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
“殿下他不喜欢旁人伺候他沐浴,如今殿下又醉的不省人事,恐怕只能让魏小主来伺候殿下沐浴了,您看这怎么办才好……”周海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魏书辞轻声细语地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