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芳娘娘严重了,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要多谢芳娘娘,娘娘心地纯良,虽是官家女子却懂平民百姓之苦,实在难得。”

我虽说着话,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芳慧清,我见她神情有些紧张。但还是极力掩饰着:“公主谬赞了,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我瞧着她略显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不知怎的我总觉着她临走时的眼神颇有深意,但此时却不由得我多想,我带着素欣一行人匆忙前往清水亭,却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四处张望,焦急的身影。我急忙上前:“妹妹,你没事吧!”

叶凌惜这才朝我望过来,我瞧她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的,心中微微一疼:“可是久等了?还是有人欺负了你?”

只见她有些胆怯的拉着我说道:“没有,公主姐姐,是凌惜不好,不该乱走的。”

拉着我的小手很是冰凉像是被吓着了,我半蹲着身子,拉着她的手微微握紧了些:“是姐姐不好,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此的。”

叶凌惜却凑近了在我的耳畔道:“公主姐姐,刚才我迷路路去到一个荒凉的院子,我害怕不敢进去,却差点被要掉下来牌匾砸中,好在有一个哥哥不顾危险救了我。”

我正想着哪儿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她刚好去到那处,那匾额便要掉下来?就听见她悄声道:“其实我听见了有东西碰撞匾额的声音,可是我不会功夫,根本躲不开来。”

我瞧着眼前的小女孩聪慧,并不如外界传言般不堪,有些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颊:“那凌惜可看清了是何人救你?”

叶凌惜却摇头:“不曾,那哥哥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瞧他冷冰冰的,就没敢多问。”

我笑了笑:“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无事就好。”我虽如此与叶凌惜说,但心中却将她刚才所说之事记在心上,近日来发生的许多事,无一不是冲着我来的,不管是近日小宫女无故而逝,还是今日叶凌惜被人暗算,皆是与我有联系的。若是今日丞相家的嫡小姐在宫中出了事,我即便是贵为公主也难逃罪责。

我不敢多想,只得带着叶凌惜回了母后处,我来时正好见丞相夫人起身准备离开,我瞧着她气色好了些:“姨母这是要走?”

丞相夫人见我来,急忙起身行礼:“是,臣妇在宫中待了许久了,也该回了。”夏姨母说着话又拉起叶凌惜的手有些歉意:“倒是凌惜给公主添麻烦了吧!”

我见丞相夫人行礼周正,人更是端庄大方,本就是生得极美的人儿,一瞥一笑都是那般动人。这样的人儿,便是我一个女儿家都动了心,可我却听闻丞相与夫人之间感情微妙,对他唯一的嫡女还多有疏忽,后院中的有一秦氏倒是颇为受宠。比这正经的夫人还来得早些,是已在府中很有地位。

说起来这夏姨母,本是禹城夏家之女,虽不是官宦之家,却也是世代清流之士,夏家在禹城的亦是名声极好。她嫁与丞相叶宽那日,办得仓促,只请了父皇母后与家中族老证婚,便是夏家也只是带了几个婆子丫鬟来,听说夏家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夏老爷与夏夫人疼爱得紧,当年的嫁妆可谓十里红妆,一度为东篱佳话。

我俯身问安:“姨母客气了,音儿与凌惜妹妹甚是投缘,倒是刚才音儿差点让凌惜妹妹出了事,还请姨母恕罪。”

我话落,母后便起身拉起叶凌惜上下看了看,发现并无大碍,这才对我微微责怪:“你这孩子,这样不小心,你凌惜妹妹若是出了事,看本宫会不会轻饶了你。”

我拉着母后的手道:“女儿知错了,下次再不敢这般大意。”

这时夏姨却对母后说道:“公主带凌惜出去本是好心,那儿错了,姐姐可别吓着音儿。”

母后这才轻笑了:“是是是,是本宫的不是。”

自我知事起,少见母后笑得这般真挚,多数时候母后都是强撑着笑意对宫中的宫妃们。

待夏姨母走后,我便回到了宫中。这一日我正在宫中看着书,便听到有来报说是景敏茜来了,我才下了塌,就听见耳边传声音:“大皇姐,你整日闷在宫中,也不怕闷出病来?”

我起身瞧见景敏茜一身红色戎装,有些稚嫩的脸颊增添了许些英气:“茜儿来了,快坐!”我又让素和上了茶,可景敏茜却叫住了素和:“不必上了,我是来邀大皇姐与我一同去猎场的。”

我心想秋猎已经过了些时日了,怎的又要去:“宸儿?可还有些其他人?”

景敏茜俏皮一笑:“自然了,这东篱的贵女公子都是在场的。”

这样的情况自是常见的,那日这家夫人下帖子看花,这日这家王妃下帖子吃茶。日日都有新鲜的看。

我想着也无事,便同景敏茜去了猎场,待我们到时已然有很多贵女公子在场了。

“参见大公主,敏茜郡主!”

我们才下了马车,就见周围的人已然行了礼。

我淡笑道:“诸位免礼吧!今日不过是平常猎宴,无需拘谨。”

众人谢了礼,我就见景末宸与南宫墨,景皓等人一齐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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