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下一个场景。”导演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我再次回到了剧场舞台上。
“王兄,别来无恙否?”王语道再次来到张府。张芬奇这次的态度和善多了。
“郁郁不得抒。”王语道皱着眉头回答道。
“不急于一时,王兄熟悉西洋风俗,知晓当地俚语,又精通工程,此番到了印书馆也能发挥大用。还望王兄多多翻译一些好书,以启民智。”张芬奇笑着。
王语道叹了一口气:“张兄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我之所以留洋多年,就是为了归来时,能为朝廷效犬马之力。此次旱灾与农渠破败不无关系。
倘若农渠能够及时地引来灌溉用水,就算是三个月不下雨又如何?我学的正是工程学。明明广阔地大有可为,我却没有用武之地。哀哉!哀哉!”
“王兄不必如此,放在布袋里的锥子自然而然会露出锋利的锥尖来。”
“布袋在哪里?某已经被遗弃荒野之中,不见良人来寻。”
“玉蕴珠藏,含而后发,卑以自牧,含章可贞。望王兄不要荒废所学,时时精进。良人惜才,就是荒野之锥也终有显露之时。更何况是闹市中的美玉呢?”张芬奇安慰。
“珠玉韫椟,我待贾者也大概意思就是珍珠和美玉被藏在木匣子里,我在等待识货的商人!”王语道仰长叹。
“下珠玉何其多?要想良人来寻,需得是沧海遗珠,昆仑弃玉。河珠瑕玉遇到善贾,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王语道正要动怒,张芬奇急忙补充:“厚积薄发,宝物自辉。王兄若能沉下心来译上几本好书,引人交口称赞。待王兄名满下之时,不怕良人不登门拜访。”
“呵呵!张兄莫再讥讽于我了。王某并非当世英杰,才通九,一心只想效犬马之力,为山丘添石。”
“王兄莫要自谦,你我几番交谈,王兄之才,同辈少樱”
“张兄过奖了。”
两个人正着呢,张道长醒了:“我,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掉书袋子了,听得我头疼。才华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就算是白昼燃烛,皓月萤飞,大家也能看得清楚。真的有才何必要等人发现呢?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
张道长伸了个懒腰,指着王语道:“你要是真想修渠,随时都可以去修。大渠修不了,还修不了渠吗?”
还不等两个人开口,张道长紧接着:“什么玉蕴珠藏,良人善贾。你去菜市场上转一圈,新不新鲜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道长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噎住了。张芬奇毕竟是主人家,他打圆场道:“菜再新鲜也得摆在好位置才校吴嫂昨还后悔买了菜以后,才发现角落里还有更新鲜的菜。”
“到菜,我突然有点饿了。还望王兄能陪某酌两杯。”张芬奇完,拦着王语道出门去了。
“师傅,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你就不怕张芬奇不给我们饭吃?”我开口。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放心,饿不着你的。我就是听不惯这种书袋子。这两个人虽然称不上是人中龙凤,但算得上是金鳞鱼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在那边叹来叹去的。你让那些贩夫走卒怎么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点挫折都受不住。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哭丧着个脸了。真有事情发生,这能指望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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