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准备!”导演话音刚落,我眼前的剧场舞台就变成了洋楼外的花园。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不远处,还有蝴蝶在翩翩起舞。
真是神奇。有姨的世界是冬,我上台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棉袄。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来到了百花齐放的春园郑道童穿的也是薄中褂,道袍里面甚至没有衬衣。
我还没来得及看风景,就听见旁边有震耳欲聋的打鼾声。我定晴一看,原来是张道长拖鞋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在那里呼呼大睡。
我也不去管他,反倒好奇地摸了摸身旁的花朵,上边的蜜蜂非常不高胸蛰了我一下:“哎呦!”
这蜜蜂也是气,我只是摸了摸花瓣而已。我赶紧把蜜蜂的尾刺挤出。就算是这样,我的手指头还是肿了起来。
“让你淘气。”张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趿着鞋走过来看我的伤口。
剧本里是没有这句话的,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正发愣呢,张道长已经拉起我的手开始往洋楼那边走去。可能是因为刚刚晒过太阳,他手心的温度很高,随风飞舞的道袍上还有阳光的味道。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上的太阳,感觉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更加真实了。
张道长拉着我就往厨房跑。他先是拿来肥皂让我握着洗手。尔后,他又把一颗大蒜捣烂敷到我手指的伤口上。我闻着大蒜的味道,感觉是真实极了。我倒不怎么讨厌新鲜的大蒜的味道。
“叫你调皮,被蛰了吧?下次记得捉蝴蝶,别捉蜜蜂。蜜蜂有什么好看的。”张道长训道。
“我只是想采一朵花而已。”我委屈巴巴地。
“那也别采上有蜜蜂的花呀!花园里那么多花你不采,偏偏采有蜜蜂的花。你就是真的喜欢那朵花,也要等蜜蜂飞走了再。还好,这种蜜蜂的毒性不是很猛烈。万一你这手指头废掉了,还怎么跟我学画符?”张道长继续训道。
“您画符那么厉害,怎么不画一道符给我,把这个伤口消掉?”我试探着问道。
“你怎么不让我画一张符变出一堆好吃的来?我倒是想,问题是做不到呀!”张道长着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哎呦!”我用另一只未受赡手揉了揉脑袋:“那道士到底有什么用呀?”
“人行大道,号为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道法自然,你的这些可不符合自然之道。”张道长捏着胡须。
“什么呀!奇里奇怪的。那道士到底能做什么?师傅,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继续问他。
“不是跟你了吗?行大道啊!”张道长捏着胡须很不高胸。
“行大道,是请神仙附体的意思吗?”我好奇地问。
“哒”地一声,我又挨了一个脑瓜崩。
“哎!师傅,你今怎么老打我?”我委屈巴巴地。
“谁让你不好好学?道教十规之一就是圆光、附体、降将、附箕、扶鸾、照水诸项邪,行持正法之士,所不依,亦不得蔽惑邪言,诱众害道。道法会元太上坛玉格有云“一切上真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张道长气鼓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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