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隔墙有耳,您,您别这么大声啊!”方嬷嬷终于把话从嘴边挤了出来,可太后听到她的话笑的却更厉害了。
太后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手舞足蹈地道:“让她们听,把这话都传给那个孽子,哈哈哈哈!让他知道我有多欢喜,老天有眼,他要死了,他终于要死了我的儿啊,儿啊,为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方嬷嬷看着笑着笑着捂着心口大哭起来的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后,是真的疯了!
次日,宣政殿。
徐颉看着空荡荡的龙椅,看着缓缓走出来的大监,不由皱起了眉头,今日怕是又要休朝了。
沈晴听闻皇上接连两日休朝,便知七师兄的推测是对的,皇上的确病了,还病的很重,甚至瞒不住了。
更麻烦的是,北疆下暴雪了。
北疆年年大雪,但从未像今年这般早过,才不过十月中旬,便下起了暴雪。一连数天,大雪不断,平地积数尺,屋倒桥断,百姓牲畜冻死盈万,鬻卖妻儿换粮者众,盗匪劫夺为非,寻常人家御寒衣物皆不能足,种种惨状数百年未曾一见。
这种情形,皇上便是再不想露面,只怕也由不得他了。
徐颉和宁王等人跪在殿外求见皇上,北疆暴雪肆虐,大批难民向南流窜,甚至出现了流民暴乱,各州府都请求朝廷赈灾,这等关于国运的大事,必须由皇上亲自决断。
皇上被宿疾折磨的虚弱无力,一直到了天快亮,才被近侍抬进浴室,沐浴更衣后,喝了汤药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见大监一脸急色地守在床边,皇上不由问道:“出了何事?”
听到北疆雪灾,边境不稳,皇上心中大急,猛地起身,眼前顿时一片金星闪烁,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大监慌忙扶着皇上坐好,一边努力安抚着,一边缓缓把收到的消息告知。
皇上起身穿戴整齐,宣徐颉等人觐见。
徐颉见皇上面色苍白疲乏无力,心里不由一沉。
听完徐颉念的奏报后,皇上沉思了会儿,问徐颉道:“徐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徐颉道:“赈灾刻不容缓,臣请陛下委派监察御史分赴地方,监督赈灾”
徐颉安排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简洁明了,皇上听得连连点头,跳过询问他人意见,直接道:“就依徐爱卿所言,宁王,你受累去北疆跑一趟,亲自督办此事。”
“臣领命!”宁王忙应道。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宁王对徐颉的安排是认可的。
从徐颉的话里,宁王能听出他对各州府的物资储备十分清楚,短短几句就把各地钱粮物资调派说了个详尽,听得宁王恨不得拿纸笔记下来,以免办差的时候有遗漏。
把赈灾的事大概说定,众人见皇上精神疲乏到坐不直身子,都不敢再打扰,准备告退等明日早朝再细细商议。
可不等徐颉等人告退,钦天监的监正却来了。
监正一进殿就快步上前跪下道:“启奏皇上,臣昨夜观天象,荧惑颜色青黑,入主心宿,滞留不去呈荧惑守心之象,此为大凶,恐有大丧!”
众人大惊失色,荧惑守心属大凶不祥之象,但凡出现这种天象,帝王不是驾崩就是绝嗣断后,最次也要死个权倾朝野的重臣。7问7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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