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叹息一声，不再多说。说了没有，不如不说。这是何进的处世哲学。而明珠不同。该说就说，即使说了毫无作用。他也要说。
何进不想多说了，他朝左右看看，酒楼上除了自己和明珠，已经没有第三个客人了。李掌柜早就站在柜台前，准备结账了，而皮子，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得正香。何进喝了声：“皮子，把曹大人送回去吧。”皮子揉揉眼站起来，道：“何大人，你们不喝了？”何进道：“你瞧瞧曹大人，都成什么样了？”说着，何进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桌子上。皮子赶紧过来，搀起明珠往外走。
外面淡月无光，热风如浪。
对皮子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送明珠回家了。
明珠一步三摇地向前在着。皮子道：“曹大人，要不，皮子给你雇一辆去吧？”其实，皮子只是说说，这么晚了，到哪里去雇马车呢。明珠摆摆手，道：“不……不用，皮子，你回吧，曹某一个人能回去。”皮子道：“曹大人，你喝成了这样，皮子怎么放心呢，走吧，我还是送你回府吧。”
两人朝前走了百十步，突然，路边的屋脊上飞起两条人影。其中一条轻如羽毛，落到了两人身后。接着，寒光一闪，朝明珠的后心刺去。
恰在此时，明珠身子一晃几乎栽倒。皮子搀扶了他，猛地看到身侧多了一把长剑，吓得他“妈呀”一声，一松手，明珠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那人见偷袭不成，改为明攻。
皮子见他长剑再次刺出，叫道：“曹大人，小心。”那人将剑微微一收，道：“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听不到的。”皮子忙道：“大侠，请高抬贵手，放过曹大人吧，你要多少钱，皮子给你打个欠条，明天一定让曹大人给你。”那人道：“钱？不要，在下要的是明珠的人头，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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