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看着自己母亲上来便不顾情面的骂起来,自然想拦着。

一面轻抚着曾氏的背,一面又细声慢语的提点,“母亲,这是在咱们定国公府门前,这话可轻易说不得,不是什么有辱斯文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说不定还要连累曾府!”

说完,又给了江无常一个眼色,示意他赶快黑曾氏道歉。

今日宁暮算是大开眼界了,曾氏从未动过这么大的气,江无常也从未如此卑躬屈膝过,可真是百年难遇。

宁佳人如今不知所踪,他自然也着急,但是总觉得江无常不会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之人,方才江无常说的话禁不起推敲。

东厂他苦心经营良久,怎么说丢就丢了!

宁佳人被掠去的事宁暮倒是不怀疑,只是若真的事关紧要,江无常这会儿还不得急得火冒三丈,整个人变成陀螺一般连轴转也要把宁佳人找出来。

可如今这么缓缓的,怕是另有计谋啊。

江无常仍然低着头,丝毫不在意方才曾氏的辱骂,反而更加哀求。

“岳母大人,小婿别无所求,只是如今阮阮不知所踪,岳父岳母大人若是不帮衬着找一找,怕是怕是阮阮再也无法和岳父岳母大人相见了!”

曾氏听了这话哪里还受的住,站得也不稳起来,险些晕过去。

宁江野和宁暮急忙扶着曾氏站稳,又把怀中的欢儿抱好,生怕他出了什么岔子。

“江无常!佳人是定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是老夫和夫人的掌上明珠,不用你说,我们定国公府自然会举全府之力去寻!只是今日之事老夫也算是看透了你,的确不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这欢儿你也别想抱走了,就留在定国公府!等到佳人寻回来,你便同她和离!我们定国公府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婿!”

说完,宁江野便扶着曾氏走入府中,并吩咐人把定国公府的大门锁上。

“看好了门!千岁府的人一律不得入内!包括他!”

“是!”

江无常一个人被锁在了定国公府门外,路过的人难免唏嘘。

在这些百姓眼中,如今江无常失去了东厂,又失去了宁佳人,如今也失去了定国公府的扶持,断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耀武扬威杀人不眨眼了。

他们也就渐渐的不害怕起来,一个个指着江无常的脊梁骨说闲话。

而江无常却暗暗冷笑,这些人果然一辈子只能当个贱民,知不知晓真相倒是另一说,只是如今这欺软怕硬的态度,倒真是不值一提。

等到此事过去了,江无常还真的好好的同他们算一笔账!

他装作失落的样子跪在定国公府门前,而此时,暗处的一个熙国人匆匆一闪,离开了这里。

江无常机敏的察觉到,随即淡然一笑。

“来人啊,给她泼一盆凉水!”

“嘶”

一阵透骨的寒意传来,宁佳人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在一处暗暗的屋子里。

眼前是熙诏天和他的几个侍卫。

那些侍卫的手中拿着一桶水,想必方才那水就是他让这些侍卫泼下来的。

这里,的确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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