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气,姚澈的眸光越显温柔,可光亮却是缓缓沉淀了不少。
“你放心,我不会借着你入后宫的事情强迫你什么。”
“同以前一样,我会保你在后宫中安稳,若是事成,自会放你离开。”
成忆昔脑子里已然是一片空白的模样,呆呆傻傻听着姚澈口中的我字,听着他出口的每一句话。
好片刻,成忆昔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些什么。
见女子满目震惊,姚澈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格外轻柔地拍了拍成忆昔的脑袋:“不用困扰,今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末了,收回手,姚澈的视线重新看向奏折,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模样:
“朕还有事,你先回吧。”
这一句开口,姚澈重又自称为朕。
成忆昔眼里的水光粼粼,视线闪烁着看着姚澈,停顿了好久,才是缓缓恭敬起身,规矩行礼:“臣妾告退。”
迈着步离开,直至走至拐角处,成忆昔终是不忍,抬眼再度看向姚澈。
男子垂首,正认真看着手里的奏折。
轻轻咬了咬唇,成忆昔收了眼,终是离开。
女子未看到的是,姚澈拿着笔的手已是许久未动,红色的朱墨早就是从笔段落,重重地落在了奏折上,溅开了红色的墨点。
直至女子离开好久,男子半晌未动的手微微颤抖,视线抬起看向殿门方向。
姚澈嘴角勾起一抹格外明显的苦笑,闭眼摇了摇头。
……………………
飞兰到达栖凤殿的时候,恰巧正是赵瑶去往养心殿的时候。
殿内没有人,飞兰在主殿门口张望了好片刻,却是见并未有人回应自己,思索了片刻,转身打算离开。
脚步刚下台阶,便听到令边角落传来的女子声响:“兰。”
飞兰惊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
回眼看去,殿外拐角处,坐在轮椅上的女子,不是落芽,还能是谁。
身子一僵,飞兰原地快速行礼:“奴婢见过姑姑。”
言罢,匆忙起身,向着落芽的方向奔去。
视线下意识地看了落芽周围一圈,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飞兰心头惊了一瞬,却是缄了口没有话。
落芽身子不能动,轮椅只得是梅竹菊三个人来推,但眼下,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也便是是,落芽是一个人在这处。
费力抬眼看了看刺入眼里的眼光,落芽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音调带着些阴寒落下:
“如今,怕是也就只有你才是真心实意喊我一声姑姑。”
早时,落芽让梅推着自己来这处透透风,半途三个丫头都是被皇后娘娘唤去做事,皆是将在此处的她忘得一干二净。
以至于到了下午的这时候,那刺眼的阳光就这么直落落地照在了她的身上,已是快一个时辰的功夫。
飞兰没有听明白落芽的意思,只是在手碰上轮椅的扶手时,才惊觉那地方被晒得发烫。
“姑姑,奴婢推您回偏殿吧……”
只犹豫了片刻,飞兰主动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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