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低头去看伤口,他这一缩,伤口处又渗出些血来。
她随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药粉,打开瓶塞又往伤口上稀里哗啦倒了一些,这才低声说道:“你先等会,我出去看看。”
骆知行手指捏着自己的胳膊,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叫唤:“哎哎,那沈易知来干什么,溢之又不在,你随便糊弄他两句就将他打发了就得了。”
苏漫掀开内室的帘子,丢下一句:“人是我专门请过来的。”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沈易知正坐在花厅里头悠闲的喝着茶水,见到苏漫脚步匆匆的进来,正想开口询问,却微微皱了眉头:“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
苏漫叹了一声,也不与他客气,径直走到主位坐了,又端起茶盏咕咚咕咚将不再滚烫的茶水灌进喉咙里头,抹了抹嘴,说道:“原本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定国公府的事情,这会儿好了,倒是有别的事儿要麻烦你了。”
沈易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挑着眉毛问道:“瞧你这样子,是家里有人受伤了?”
苏漫点头:“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应急治疗,至于缝合这些个专业手法我是真的不行。”她转头看向沈易知,“你好歹是个男人,总得比我胆子大一点吧,你能行么?”
沈易知一脸无语:“你也说了这是专业的事儿,这跟胆子大小没有关系吧。”
苏漫也是无奈:“他那伤口实在太大,如果不缝合短时间内很难愈合,恐怕还会有感染的风险。”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也不知道古时候的人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沈易知也跟着她叹气:“唉,世道艰难啊,人活着总是很难的。”他站起来,往花厅外走了两步,见苏漫还站在远处,开口催道:“走啊,我这个胆子大的替你去干专业的事儿去啊。”
“啊?”苏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能缝合伤口?”
“你说巧了不是,在下区区不才虽然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但是因为当年在下敏而好学,倒是蹭过几节课,缝过几次猪皮。”他说完摸了摸下巴,咂摸道:“估计这缝人皮和缝猪皮也差不了多少吧。”
“差不多差不多,我听说医学生都是用猪皮来练习的呢。”苏漫快跑了几步跟上沈易知,脸上满是笑容,“那人也不要什么好看不好看,皮糙肉厚的也经折腾,你就随便给他缝一缝,叫他死不了就得了。”
沈易知脚步一顿,歪了头去看苏漫:“说真的,受伤这人是你的仇家吧?”
沈易知的手法好不好苏漫评价不了,但是看着他那无比熟练的动作,苏漫不太相信他只是在猪皮上练过几次而已。
沈易知给骆知行缝了八针,每个结都打的很细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甚至好心情的给这人打了个蝴蝶结。
“行了,这几天先不要沾水,七天之后我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然后给你拆线,你吃点头那什么蒲公英之类的,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你是想说头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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