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头伺候骆知行躺下了,苏漫这才掀了帘子出了内室,向坐在堂屋中翘着脚喝茶的沈易知点了点头。

“他这伤看着吓人,实际没有伤到筋骨,养上十多天也就能愈合了。”沈易知看着苏漫在自己身侧的椅子中坐了,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行了,现在病人的事儿解决了,说说你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吧。”

苏漫靠在圈椅里头,脑袋里还想着骆知行的伤势:“你今儿没什么别的事儿吧,要是没事儿今儿就在这边住下吧,我叫人给你收拾收拾,就住在外边的厢房里头成吗?”

“怎么的,这事儿还挺麻烦,还得秉烛夜谈啊?”沈易知手肘撑在案几上,托着下巴盯着苏漫,“这孤男寡女的,我怕会被你家陆少詹事砍死。”

苏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多长了一张嘴。”

沈易知仰头哈哈笑了两声:“哈哈哈,说的好像你说话多讨人喜欢似的。”他眼角瞥了内室的门帘一眼,“不过不用你说,今儿我也得在这守着,万一半夜这人烧死了,你跟我要人,我可不会起死回生。”

苏漫随着他的眼神也往内室的方向望去,声音压低:“今儿我在外头遇见卫雍了。”

沈易知微微挑眉,却是不说话,只转过头来看着苏漫。

“他最近回来的是不是太频繁了些?”苏漫也转过眼神,望向沈易知,“这个时代的军队管理这么松懈的么,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松懈倒是说不上,不过这种勋贵子弟,又是在南边有战功的将军,他想回来,哪个又敢拦着?”沈易知唇角挑起,“怎么,卫家那老二又拦着你跟你告白了?”

苏漫听他前面说的话,还颇为赞同的点头,等到听到最后,忍不住又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说话真是正经不过三句,我为什么跟你提卫雍,你心里没点数吗?”

“呦,还整出来洋词儿了,”沈易知更没什么正形了,歪着脑袋凑到苏漫跟前,“夫人这话说的真是新鲜,贫道怎么听不懂呢。”

苏漫实在懒得跟他继续胡闹,一巴掌将沈易知脑袋推开:“你是不是去过定国公府了?”

沈易知被她一巴掌推开,倒也不恼,就顺势歪到另一边,沉声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个无名小卒,对我如何到的京城,来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兴趣,可是有些人跟你很是不同,哪怕就是飞进来一只蚊子,他们也得问问是公还是母。”

苏漫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那你这只蚊子是被人家扒了个底掉了?”

“嗐,既然咱已经进了京,那再藏着掖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沈易知歪着脑袋,手指有节奏的在扶手上敲着:“你以为他们聪明我就是傻子了?”

苏漫没有接他的这个话,转而继续说起定国公府:“我瞧着卫雍那个态度,可不像是对你的身份来历十分的信任,我今儿才想起来,你们倒也算得上是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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