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旧撩人,而人却心事重重,烛光摇曳,光照愚笑,三张不同的面孔,各自打算心中的算盘。
庸医捧着摔扁的熏壶,这壶受到了轻微创伤,脾气也变的十分易怒,芯中的药丝欲燃欲灭,散出的香味也没那么清纯,庸医见此,摇头朝熏壶吹了一口气。
熏壶遇风,强迫性的火光一红,然后又进入了假死状态,庸医一脸疑惑,他揭开壶盖猛吹几口气,熏壶也彻底无法忍受庸医的行为,火苗一窜“噼啪”一声,一股糊味熏人,庸医躲闪不及,本来不算漂亮的胡须被烧了寸许,庸医先捂嘴巴,然后看了看熏壶,抬手“啪”一声,抖摔了熏壶,而那熏壶部件散落,拖着火花而滚,仿佛在为刚才的任性窃笑。
“噗嗤”沐彤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捡起熏壶抖了抖扔在柜台,上前看了看庸医一眼,她强忍住笑:“您说您动什么脾气,这下可美了。”
庸医一捋残须,台手袖打沐彤,沐彤袖起蝶飞,直接用袖筒缠住了庸医的袖子:“您袖子都没有,呈什么贵气风,莫要自羞。”
庸医一脸嫌弃,抖落沐彤的袖子咧嘴:“齿笑愚人,我,我这就削须靧面,然后再疯捶刁蛮。”
大皇子转回偷笑的脸,抖抖袖子调侃庸医:“愚老一脸目眉,犹如智谋多全,须留恰到好处,堪称一张慧颜,您还是留着吧。”
庸医听不得大皇子一派胡言,他遮面轻声呵斥:“又耍嘴刁,不是你皇子护体,愚师定打不饶。”
自大皇子驾入愚笑,庸医可是听够一些酸文假醋,而沐彤仿佛乐此不疲,与大皇子经常耗到深夜,不但心疼灯油,更心痛一叠叠宣纸,好的挑出来胡写,差的留下开方,庸医不知多少次吹胡瞪眼。
然而,更令庸医难受的是,自大皇子住进愚笑堂,带坏了沐彤,沐彤惰性横生,除了开方配药,硬生生懒成一身贵气,不但好吃好喝,而且衣服也处处讲究,看到沐彤的袖子与胸口,庸医看不敢看,问不敢问,庸医是敢怒不敢言,时刻有挤走大皇子的打算,然而他只能想到却做不到。
庸医准备起身卧寝,烛光突然摇摆不定,等他回头却发现几根箭头穿过,大皇子一手搂住沐彤,一手掀起案台而立,三人以案台为盾牌,顶着箭雨朝柜台仓惶躲了过去。
大皇子愤怒掰掉一根箭杆查看,只见箭头未端刻这两个“思虎”,大皇子瞬间没了脾气,一屁股瘫坐柜台下。
沐彤颤抖着背身,用手死死摁住大腿,黏黏的温热她咬牙不看,而是偷偷拔掉箭杆,若无其事的掀开裳裙隔着裤子包扎。
“哐”一声,门被撞开,然后就是一阵抽刀声,大皇子闭眼轻推沐彤,示意不要乱动,他突然愤身而起,王之袖甩出了柜台,指着杀气腾腾的思王府虎卫怒骂:“放肆!你们敢杀皇族?”
带头将军面无表情,挥刀朝大皇子砍了过来,沐彤似乎有所觉察,与庸医心照不宣推动柜台,这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柜台上。
大皇子浑身如灌冰,他颤抖着指了指虎卫:“思不诛冤,本皇子何罪?又是谁的命令?”
“你!活着就是罪。”愚笑堂外妤挽风驾马回答。
大皇子也不准备求饶了,而是恶目颤抖:“让本皇子死个明白不过分吧?”
挽风起身下马,他拨开虎卫来到大皇子身边:“是本将军要杀你!”
大皇子也不惧怕,而是傲睨挽风:“你是谁的将军!”
挽风表情平淡,替大皇子整理领口回答:“东宫将军,满意了吗?”
大皇子反驳:“你不是,纵兵杀主,你不佩是!”
挽风转身轻声反问:“既然让出来了,你还佩是东宫的主?”
大皇子无力反驳,而是又问:“杀皇子,不怕诛九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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