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姑娘所带之物,是从何处得来的?”
云挽初虽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此物,但还是想了想才回答。
“婆婆说的可是这枚玉佩?”
云挽初将玉佩拿出来,递给她,也不再隐瞒,便实说了。
“这枚玉佩,是在我娘的遗物中找到的,之后就带在身上了。”
她并非原主,也不知这枚玉佩的重要性,可婆婆自然是认识的。
想到萧千逸身上也带着枚白玉佩,后来无意中她才得知,那是她姐姐留下的。而眼前的白玉佩,竟与那枚一模一样。
似是察觉到自己失态,婆婆将玉佩还给了云挽初。
她声音微冷,似是叮嘱着:“这枚玉佩倒还有些价值,可要仔细收着,切莫丢了,回去吧。”
云挽初虽心里有几分疑惑,但还是收了玉佩,与婆婆打过招呼后,就走出茅草屋。
婆婆见她离开后,走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的小路上,方才关了房门。
略显空荡的房间里,她在桌旁坐下,竟是满心忧愁。
云挽初应是不会骗她,当年云挽初的母亲,洛雪柔可是出自名门,未出阁前便认识了她的姐姐,俩人向来情同姐妹。
后来她也是从姐姐口中得知,洛雪柔嫁给了现如今的丞相云烨。
想来当年她也是偶尔进宫与姐姐说说话,对玉佩的事情不知情,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依着刚才云挽初的反应便能猜到,她应还未知晓此事。
思及此,婆婆沧桑的眼底,瞬间似有泪光闪现。
原是当年,她的姐姐便同意了逸儿与云挽初的亲事。
时隔二十余载,他们终究还是遇到了。
她刻意为难云挽初,只是不想将她牵扯到此事中。可云挽初却仍是前来见她,倒也着实让她无可奈何。
自己虽未刻意掩饰,可摆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怕是已让她起了疑心。日后,自己须更加谨慎些才是。
快速的将笔墨纸砚收起,藏于桌下的隐秘处,方才放心。
时至午后,耀眼的太阳光,透过林中竹叶,洒下点点金斑。清风拂过,拂乱了青丝,衣摆随风飘起。
云挽初愈想愈觉得疑惑,那老婆婆虽衣着朴素破旧,可房间里却是收拾的异常整洁。
桌上又摆放着笔墨纸砚,想来应是识字之人,可又何至于落魄到这般地步?竟还知她身上所带的这枚白玉佩?
她边想边往院里的方向走去,可她未注意到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人,将她的身影尽收眼底。
待她走出竹林,那人也便动作快速的消失在此处。
房间里静悄悄的,萧千逸依旧未回来过。云挽初取下系在肩头的披风,走到桌旁,倒了杯茶。
她原是打算找清霖询问一番,可听丫鬟说,清霖也未在府里,索性只得作罢。
黄昏已过,天色愈渐黯淡。月亮爬上树梢,月光虽朦胧,但疏星明亮。
城外的树林里,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前,挂着一盏陈旧的灯笼。
茅草屋里,破旧的桌上放着盏烛台,早已落满灰尘。烛火微弱的跳动着,映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清霖早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他怀里抱着剑,坐在破旧的凳子上,面无表情。
似是听到院里响起的脚步声,他瞬间就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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