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听蝉地牢。”霍蝉道“他毕竟在这里经营了十年,不论是大牢还是地牢,恐怕他都了如指掌,实在不能放心,所以就关在了醉听蝉地牢,一天十二时辰都有不下十个人专门看着他,都是行龙卫的人。”

赵幼莼点了点头,道“过一会儿我去会会这位‘郡守大人’。”

她喝了口茶,道“霍蝉,你先说说你查的吧。”

霍蝉道“我昨天一直在查验那批黑衣人的身份,他们身上的衣服布料和上次您给我的那块从林珍珍闺房外发现的布碎是一样的,且腰间有盘蛇暗纹,但是——”

众人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霍蝉顿了顿继续道“许拓是被抹了脖子一刀毙命,脖子上的伤口是玄鱼弯刀,且黑衣人身上的茧子可以看出来,他们是惯用玄鱼弯刀的。”

玄鱼弯刀,是北地各族善用的兵器。

况原一惊,随后皱起了眉。

他是在北地战场搏来的功名,多年来与北地大小民族作战,对于‘北地’这两个字敏感的不得了。

他碰上‘北地’两个字就严肃的不得了,脑子转的飞快,道“两种可能。”他顿了顿,道“第一,北地人冒充晋国暗探,从中挑拨大梁和晋国;第二,北地和晋国联手,在大梁境内作乱,挑起大战。”

“那你觉得,更像是哪种呢?”赵幼莼适时搭了一句话。

况原眉宇间尽是凝重,想了想才道“第一种。”他的沉稳而干脆,继续解释道“大梁和晋国之间摩擦矛盾不断,时常会起战事,大战为起不过是因为哪一方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一举获胜,并不是缺开战的理由,根本无需挑拨。”

他越说脸色越沉,一屋子的人也都面色凝重起来。

若是晋国与北地联手,大梁可谓是南北受难,若是两边同时开战,大梁不得不两线作战,到那时,大梁危矣。

更何况之前的猜测若是真的,晋国果然在炼蛊人的话,那必然天下大乱。

屋内一时一片寂静,然而时间容不得他们伤春悲秋,赵幼莼转过头看向林陌,问道“你呢?“

林陌和封海对视一眼道“昨天,我和封海去了郭府,在冯桓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有数十份户籍,还有一些烧过的灰烬,可以看得出来烧的很匆忙,有的纸都没来得及烧尽,”林陌说着说着给封海递了个眼色,封海取出一张纸的残片递给赵幼莼,林陌继续道“我们在一张没烧尽的纸上找到了一个少了一半的行龙卫印章。”

赵幼莼接过那张纸片,那印章并不完整,已经被烧去了一大半。然而行龙卫的印章她怎么会认不出来,莲纹游龙,确实无疑。

赵幼莼脸色阴沉的把那张纸递给霍蝉,道“细细查验。”

霍蝉接过纸片,应道“是。”

赵幼莼脸色很不好看,她暗暗叹了口气,缓解了一下心情没继续道“还有呢?”

封天拱手道“昨天我和殷无兄弟带着几个行龙卫的兄弟去了棺中密室。”他同殷无对视一眼继续道“我们无意中发现了另一间密室。”

“另一间?”赵幼莼惊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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