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写了一封折子,上奏陛下,结果被人从背后打昏,再醒来,就被锁在这里了。”郭士充道“关我的人,就是崔燕燕的父亲崔桓,他真名冯桓,是晋国的暗探,易容成我的模样,我、我……”
封天封海死死地攥着拳头,克制着情绪,祝东风同赵幼莼对视一眼,道“郭大人受委屈了。
郭士充情绪激动难以自抑,连连道“罪臣有罪、罪臣失察……”
“郭大人恐怕还得委屈几天。”赵幼莼道“我已修书向陛下陈明,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会派钦差大臣下来,这几天未免打草惊蛇,就委屈郭大人了。”
“罪臣听命。”
一行四人出了棺中密道,天色已然不早了,便径直回了客栈。
李昌见四人神色有异,便没有多说话,只是道“您的房间加好了,紧挨着这位爷的。”
大堂里有别的客人在吃酒,李昌又变回了那个笑眯眯的小二哥。
赵幼莼也没有心情,只道“多谢。”
四人上了楼,祝东风道“这两天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一天,封天注意身体。”
封天封海拱手道“是。”
不过一会儿,赵幼莼刚刚坐下,便有人敲门来送饭菜。
赵幼莼打开门,是李昌。
她侧身让李昌进来,李昌边摆饭菜边道“郡主放心,信已经送出去了,最迟两天,必有回信。”
“多谢。”赵幼莼道。
李昌已经摆好了饭菜,收了托盘要往外走,听这一句谢,脚下动作一顿,道“郡主见外了,二姑娘是孩子心性,只盼着郡主能多护着一二,就知足了。”
说罢便出了门。
二姑娘,说的应该是楚扶。看来,这位李昌,应该是二长老一脉的人。
赵幼莼用过了饭,洗漱后换了一件淡黄色补服,补服上绣着两只白鹤,踏云徐徐展翅,下面穿了一条奶绿色的马面,马面是织金云鹤,显得整个人清新而淡雅。她取了一支玉簪把长发盘起,铺开纸笔,抬笔落下三个大字:崔燕燕。
崔燕燕是生是死?若是未死,那又身在何方?崔燕燕也是七月十五生人,她是不幸的开端,还是罪恶的推手?
而后又在崔燕燕旁边写下两个字:冯桓。
冯桓与崔燕燕是什么关系?是真父女,还是逢场作戏?他的目的应该是促成蛊人炼成,那十个女子,又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封德誉之死,是马匪所为,还是受了牵连?虽然死的太过凑巧,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主观猜测,不可尽信。
她想了想,又写下三个字:郭士充。
郭士充就真的这么无辜吗?他又起了什么作用呢?
她又写下了八个大字:晋国、北境、南疆、海倭。
若蛊人真的被炼成,届时大梁该如何应对?竹夫人一脉可也传承至今了吗?又藏身何处?大战若起,大梁又该如何应对?
她又写下三个大字:行龙卫。
行龙卫酆岩城分卫所是因何暴露?行龙卫内真的有内鬼吗?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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