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最合适的时候,以类似于“相亲”的心态,看向对方,然后,一眼相上了。

赵子昀大概是真的没有到那个时候。

以赵子昀的才学,考中进士自不在话下,去年没有下场,也是因为皇上点了赵太保为主考,赵子昀需得避开。

“下一科还得两年。”霍以暄道。

赵子昀微笑着点头。

霍以骁哪里会让他打太极,抚着茶盏,道:“不如,我明日提议,来年增开恩科吧。”

赵子昀愣了下,得来其他人一片附和。

“殿下,”赵子昀无奈道,“不用这样吧?”

本就是打趣,赵子昀亦知,太子殿下不会拿“恩科”这种事胡来,就是私底下开个玩笑。

当然,以赵子昀从赵太保那儿了解到的,兴许会有恩科,在朝廷这几年的波折之后,皇上想要更多的年轻人才。

太子殿下看似说笑的一句话,未尝不是皇上想法的表达。

也许,明年二月,他就有机会下场比试了。

霍以骁道:“明年考也好,后年考也罢,若无意外,榜上得占一位子,你又有个做太保的祖父,到时候,你们太保府的门槛是保不住了。不若早些想一想,我们也好与你参详参详。”

霍以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个早些,就是现在。”

一时半会儿间,想是想不明白的,编又不好胡编,赵子昀只好自罚三杯作罢。

有他自罚在前,其他人纷纷效仿。

霍以骁和霍以暄的醉翁之意在赵子昀,当然也不会让其他人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场鸿门宴,嬉笑中收场。

赵子昀喝得略有些多,自罚三杯是入门,后头各个闹他这位道友,少不得又多喝些。

霍以骁上马车回宫,顺路捎赵子昀一程。

赵子昀笑着叹道:“徐世子回京之前,我是不敢再来当高个了。”

霍以骁道:“下次编一个,弃暗投明,不戳穿你。”

“编一个不难,”赵子昀道,“只是不太好。”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管平日里爱不爱看,谁还不能随口说上几则?

什么温柔似水,什么乖巧甜美,什么红袖添香,编这种比写策论简单太多了。

赵子昀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胡编,可要说在脑海里真正去勾勒那么一个形象,确实又无从落笔。

性子使然,霍以骁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对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看来,弃暗投明无望,下回的利钱可能就不是几盏酒了。”霍以骁道。

马车停在太保府外。

赵子昀下车,与霍以骁行了一礼。

待马车驶离,他才不疾不徐往里走。

月色明朗,拉长了人影,酒劲之中,赵子昀不由自主地想,他到底心仪什么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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