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桃木屋看向远处轮椅上的少年,他的笑颜如一把利剑刺心,寒眸满是浓浓的愧疚和伤痛。

寒症噬骨钻心,这个冬天,瀚儿还能撑过吗

千年血蚕罂,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花

桃花谷

木屋外

借着懒懒的午候,可见一个笨拙儒动的粉色身影。

一双胖嘟嘟的手举着刚折下的桃枝挡着自己的脸,鬼鬼祟祟地藏到木屋的窗棂旁蹲下。

将窗棂打开一条缠,然后用一块小石子将门抵住,小手凭着记忆伸进去摸索着。

奇怪了,她上次偷偷藏起来的宣纸不是放在这里的吗怎么会没有难道被娘亲看见然后又拿回暗阁了

正努力摸索着,懊恼间一双乌漆溜溜的眼珠子朝里面看着。

屋内,书案上男子手握紧妻子的手,轻沾砚墨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女子清颜含笑,看着雪白的宣纸一点一点地被砚墨沾染,眸中的笑意更甚。

男子修长有力的左臂紧缠着妻子软软的腰身,爱溺的目光浓烈炙热。潭眸痴迷地紧盯着妻子的笑颜,阵阵体香兀鼻入肺,

一股燥气从丹田上涌,熟悉的燥流让男子的脸微微泛红,

平稳的气息也正一点点地变得急促。

“绝,该上色了。”君阿紫提醒着,俯下身吹吹宣湿上濡湿的硕墨,看着空灵的桃花图跃然纸上,泉眸闪过一丝自豪,手中的狼毫轻沾桃砚,准备上色。

君阿紫忽然想起什么,即刻低头看了一眼画作,顿时蹙眉懊悔。

轻咬一下不规矩的夫君唇角,喘气道:“你赔我,我的画被你毁了,画了半天才画出来的,我容易吗。”

这种墨画超难拿捏,她好不容易有一副自己的佳作,就这样被糟蹋了。

突然,耳边出现一阵抽气声,夙煞绝潭眸如剑警惕扫射,待见清那儒动的小身影时。

夙煞绝差点没从桃木椅上跌下来,那倒霉孩子居然

手移到书案上拿起狼毫笔,指力一弹,狼毫笔如离弦之箭飞射。

在屋外正看得欢快惊骇的小鬼突然被一柄利物穿过窗格宣纸击中鼻子。

只听见外面哎哟一声,屋外的小身影已惊慌失措的逃之夭夭。

男人为难蹙眉,对小女儿的窥举甚感好笑。

真不知道该不该老实交待,若是真老实交待,那倒霉孩子定是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揍和罚抄。

思左想右,夙煞绝最后还是觉得家和万事兴比较好。

荒荒乱乱地跑着,小女童埋头使劲跑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伊伊,你的宣”

“哎哟”

一个不慎,脚下被石子一绊,小女童的身子狠狠地压在少年身上。

对这种时不时就被一扑的事情,念契已见怪不怪,然而这一次却是前无史例

只见地上的两小屁孩此时正小嘴对小嘴,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

桃花落英缤纷,如雪般空灵绝美。

唇下的触感柔软粉嫩,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着鼻孔。

少年的脸此时艳红如赤,用力地将脸一转,唇已离开伊伊那片软软唇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让他有些迷茫。

待两人的距离分开,少年紧张问道:“伊伊,你跑那么急做甚”真不明白她走路怎么老跌。

听到念契哥哥的声音,伊伊天真无邪的眼珠子乱转,最后落在他润泽的小嘴:“我,我刚刚看到爹和娘”

地上坐着一脸傻愣的少年呆呆地看着女童小跑的粉红身影。

这一刻,少年冰冷的心似有什么在融化,龟裂。

远处,轮椅上的少年沉默不言,手中攥着一封信函,惊才风逸的脸面如死灰。

烟发男人蹲在少年的面前,伸手抚上少年冰冷的脸上,恳乞道:“瀚儿,就听尊叔一次,好吗”

半晌

少年苦涩一笑:“好”

桃花纷乱,幽冷的清香随风飘浮

淡淡的字眼伴着桃花香气,诠释着他心中浓浓的苦涩。

桃花落英缤纷,悬月高挂

木屋里

“我不同意你再说让瀚儿离开桃花谷的话,我真的生气了。”此时君阿紫的脸一脸阴沉。

“不是我让他离开,是三哥,三哥要带瀚儿走。”夙煞绝急忙解释,潭眸闪过伤痛。

“那三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轩瀚他的脚不便吗干嘛还要出谷,总之,我就是不同意。”君阿紫脸一沉,冷道。

见此,夙煞绝试图劝说,坐在塌上,将妻子的身子扳正,解释道:“阿紫,三哥是有苦衷的,就算你不同意,他也有办法将轩瀚带走,你别忘了,在他心里,瀚儿的重要性和位置都是无人可替的,阿紫,相信三哥一次,好不好”

“绝,不是我蛮不讲理,我当然也知道平白无故三伯不可能带轩瀚走离桃花谷,可是,可是总要把苦衷摊开来说吧,他现在叫我娘亲,我难道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君阿紫恳乞地看着丈夫,续道:“绝,你知道原因的,对吗你说出来,不许瞒我我们一定想办法,不然,我休了你。”

说过最后,女子拿出妻威的气势。

“你敢”夙煞绝闻言双眸一膛,脸色煞白,揽紧她的腰声冷喝。

“试试看啊,你看我敢不敢。”君阿紫皱鼻冷哼一声,清眉傲挑,满是不驯。

见此,夙煞绝只觉双鬓一阵抽痛,顿时汗颜。

这辈子,他真是要被她吃定了。

见此,君阿紫莞尔一笑,双手勾住丈夫的脖子,难得撒娇道:“夫妻是一体的,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怎么理解他是我们的儿子,难道我这个后娘还不能知道儿子的事吗再保持沉默,我起讼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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