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坚定的点头,“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的能力所在,夫人不必忧虑,今日好生守着小姐便是。”
秦旑筠又小心翼翼将孙怡霏受伤的手拿了出来给老大夫瞧。
老大夫见过很多的世面,尤其是对于这种府里的事情,多多少少的阴私事,他也略有所知。见到孙怡霏的手后,也没惊讶,仔细的瞧着。
“小姐的手是被人为踩上的,这第二根指节上的伤最是严重,然已有长好的趋势,骨头却是不正。怕是小姐要吃些苦头,将指节打断再重新接好。不过老夫不擅长正骨,只能保证与原来无所相差,却不能保证能恢复到以往的灵活。”
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简单的来说就是孙怡霏的食指就算能够正起来不再扭曲,也算作是废了,往后怕是无法握笔以及使力了。
“这件事情,不若待小姐醒来在自己打算,今日还是将热退了最为关键。”
秦旑筠觉着他说的十分在理。孙怡霏的手指,还是得孙怡霏自己来下决定。
“还有一位病人,劳烦老先生再去瞧瞧。”秦旑筠将他带去榻上昏睡着的齐嬷嬷。
老大夫把完脉看了一下,“这位嬷嬷身子还可,饿了些时日,进些食物便可好起来。不过这眼睛不能再哭了,不然便要废了。”
“老夫先去开些方子,给二位煮了服下吧。”老大夫说完微微有些叹息。
这一对主仆的境况还真是悲惨极了。
秦旑筠让老大夫留在府里一段时间,老大夫闻言摇了摇头,婉拒了秦旑筠,“老夫就在药堂,夫人家的小厮认得路,有事再让老夫过来吧。”
老大夫都这么说了,秦旑筠也不能强硬的将他留下。余芮涵让余兰前去送送他。
“红筝,你将酒涂在孙小姐的身上,每隔半个时辰便涂一回。”
红筝知晓,应是。
秦旑筠同余芮涵合上门,出去了。外间里的男子们还未散去。
嬴瑾瑜坐在主位上,林承宜坐在下首,安钦然不敢坐,直直的立在他们身旁。
见到秦旑筠出来,安钦然嘴唇动了动,却是未发出任何声响。
他与孙小姐无甚关系,他不知该以何种立场去问皇后娘娘。
秦旑筠没见到他无措的样子,对着嬴瑾瑜和林承宜轻轻摇了摇头,“孙怡霏的情况不太乐观。”又将老大夫说的话告诉了他们。
“全看今晚了,毕竟烧的太久,成为痴人也……”余芮涵叹息了一声。
等她们说完,全部安静了下来。安钦然双拳紧握。
“小德子。”秦旑筠叫了魏德。
魏德急忙答应,“娘娘吩咐。”
“这老大夫可是善兴最好的了?”她想到老大夫说的正骨,怕是还得寻个厉害的大夫来才可。她也不是不相信老大夫的医术,不过这外貌看起来很厉害也不能说明真的就很厉害。
“回娘娘的话,正是。全善兴,就他的医术最为高超,有再世华佗之说呢。”魏德恭敬的回道。
秦旑筠略带失望,点了点头。
心里想着若是在京城就好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说不定会有办法。
“你们若是忙的话,便去忙吧。耽误你们这么多时间了。我们今晚守着孙小姐,可能要晚些回来。”秦旑筠对嬴瑾瑜说道。
嬴瑾瑜点点头,起身向她走来。
“若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便可,切不能累到自己。”
秦旑筠扯出一个笑,“臣妾都明白的。”
随后嬴瑾瑜又将魏德留了下来,“若有用得到他的,尽管使唤。”
魏德听闻后谄媚的笑着,“奴才听娘娘吩咐。”
秦旑筠笑了一下,这两主仆是来逗她笑的吗?
嬴瑾瑜本来也就有事,秦旑筠说完后他也就不在逗留,带着林承宜和安钦然走了。
安钦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秦旑筠,欲言又止。
秦旑筠在心里嘀咕,这安钦然莫不是欢喜上孙怡霏了?
没多久,齐嬷嬷嘤咛了一声,渐渐苏醒。
红筝见到后,帮她把煮好的药端来,“嬷嬷,快些来将药喝了吧。”
大抵是刚醒,齐嬷嬷愣了一下,指着自己惊讶道,“老奴怎么也有药?”随后想起了她与她家姐儿的境地,警惕的环顾了四周,知道已经安全了,秦旑筠等人将她们救出来的记忆渐渐回拢。
一下子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穿起鞋子,“老奴要去瞧瞧我们姐儿。”
红筝赶紧将药放在案几上,过去扶她。
“你莫要着急,孙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没事的,你先把药服下。”拉着她坐下后,将药递给她,“快些喝了吧,还热乎着呢。”
齐嬷嬷心里十分感动,“我身体好得很,怎能让表少夫人废财呢?”竟是不想喝那碗药。
要不是端着药,红筝定要跺跺脚的,“齐嬷嬷,你别忸怩,我们夫人是个大善人。再者你的眼睛红肿成这样了,如何没病?若是你落下了病根,孙小姐醒来定然会心疼。你莫不成想以后变个瞎子?那孙小姐不是更可怜了?”
红筝有听过秦旑筠与余芮涵讲孙小姐对她的奶嬷嬷十分看重。是以红筝用孙怡霏来劝说齐嬷嬷。
被她这么一说,齐嬷嬷也动摇了,接过红筝手里的药,“老奴谢谢表少夫人,谢谢红筝姑娘。”随后丝毫感觉不到苦的样子,将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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