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还到处跑,身上的毒还没解呢,不想活了她。”
月光将一人的身影拉得老长,简御鲮白天被简玉衡安排一堆事忙得脚不沾地,回去后得知蓝苓从上午出来后到现在还没回去,权衡许久,他还是决定出来找一下。
以前是巴不得她消失,现在晓得她命在旦夕,这忽然不见,叫他着实有些担心。
“可我去哪找啊!”简御鲮来到河边,随意踢了块碎石头没入水中,歪了下脑袋:“要不不管了,嫂子说了,她的毒暂时压制住了,只要不过度的去打架,应是无碍的。皇兄也说得对,死过一次的人,会更惜命,明日指不定就回来了呢!”
想到这里,简御鲮颇为满意的点头。
月色银光铺盖大地,将水面映得银光闪闪,就是地上的一些东西也折射出了寒光。
简御鲮转身要走时,眼角余光扫过一样东西,心中一惊,忙大步走过去将之捡起。
那是一只蓝色的耳坠,他见过,蓝苓昨儿回来新买的。
他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不远处留下了一滩水迹,紧跟着,水迹是朝远处延伸开去,应是有人落了水,然后走了。
他起身,顺着水迹走去。
……
腊月的晚上本就冷,又落水,那风吹在身上就跟刀子割似的。
宫长骜将蓝苓带回自己暂时落脚的院子,命下人备了几个暖炉,又让人送来一身干净的衣服,命丫鬟帮她换上,自己则转过身去。待丫鬟换好后,他将人遣散去,自己坐到床边,看着那紧闭双眸的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却遮不住她骨子的艳丽。
“冷……”蓝苓哆嗦地道了一个字,宫长骜拉过被褥给她盖好,顺势压在她身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她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着实诱人。
他轻轻凑上去,只一下,叫他竟不舍得再松开了。
理智在被侵蚀,感受着她浑身在抖索,他才想起她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妙,忙放开她。
“还是先救你吧。”
宫长骜将她扶起来,自己盘坐在她身后。
他不知道怎么解毒,只能用内力帮她抑制。
过了一会,她身子才总算不颤抖了,宫长骜撤回内力,蓝苓当下倒在他怀里,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了,宫长骜适才松了口气。
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唇瓣上,那里还残留他的味道。
砰!
房门忽然给踹开了,宫长骜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时,看到的身影,令他眼眸只剩下怒色。
“简御鲮!”三个字,咬牙切齿。
简御鲮也没好到哪去,看着蓝苓衣裳不整在他怀里,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你个王八蛋!”简御鲮手中银针射出,他也是从蓝家出来的,招数大致上一样,惯用针。
宫长骜放下蓝苓,与他交了两招,因方才给蓝苓抑制毒气,气血不稳,故而没一会便败下阵来,挨了简御鲮一掌,手臂中了一针,浑身麻利,跌在一旁。
简御鲮也顾不得去揍他,忙过去将蓝苓抱起来。
她的头发还未干,明显是落了水,可是她的衣服是干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简御鲮看着他的目光只剩下怒火下隐隐透着杀气。
宫长骜一声冷笑:“你在乎吗?”
“我杀了你你信不信?”简御鲮抱紧蓝苓,手中的银针换成了黑色的,这要扎下去,绝对不是麻这么简单。
“简,简御鲮……”蓝苓此时才睁开眼睛,简御鲮的情绪这才拉了回来,忙应道:“我在。”
蓝苓眼角瞥了宫长骜一眼,吃力的吐了一个字:“走。”
“好,我带你走。”简御鲮抱着她,大步流星夺门而出。
宫长骜的目光只注视着他怀里的人,蓝苓扫过他的容颜,无力说什么,但目光很冷淡,看来,她方才并不是完全昏厥,这下子梁子结大了。
可,他不后悔……
皇宫。
简御鲮带着蓝苓倒是不好翻墙,天色已晚,他叮嘱宫人别去打扰简玉衡,带着蓝苓去了自己的寝宫。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后,简御鲮忙拉过她的手把脉,把完右手又拉过她的左手,却发现她左手紧紧攥着什么。
“哦……”蓝苓这才想起了什么,将手松开,“你,你娘的,玉佩……我给你找回来了。”
“你跳河里找的?”简御鲮看着她,眉头微皱。
蓝苓唇角扯了下,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都是那宫长骜,把它扔水里了,好在,我,我给你找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命在旦夕?”简御鲮见她还一脸庆幸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今晚我要是晚到一步,你会发生什么?”
“你在关心我啊!”蓝苓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没有你,他,也不能拿我怎样?方才,你……你要是没进来,宫长骜,他就魂归西天了。”
她确实没有完全昏厥,只是乏力,所以宫长骜亲她的时候,她知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