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场,童潇已经遛马好几圈儿了,凭什么他就得听墨颜吩咐啊?还有上次,他顺手就从马场把他的马给牵走了,那马名为黑曜,至今没有归还,不过倒是送了他别的用来抵换的东西,一个金玉佛吊坠,他倒是不屑于顾,虽然价值百金,相比之下那马不值多少钱,但是那马他毕竟要要过来,这关乎他堂堂总镖头的颜面。
他手下提醒道:“总镖头,您还有要事要在镖局呢?明天就要送那批货了,可不能在这儿逗留了。”
“好,我马上下来。”童潇说着就一如既往皱着眉头利落地下了马鞍,一袭黑发垂落两肩,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由于长期喝酒抽烟,嗓音独具磁性。
他狭长身材,双眼漆黑狭长,好像一匹立起来的狼。
“走,慢着!”童潇叫住他,“你过来……”他用眼神示意之,摆了摆手。
童潇柔和的眼神,虽然些许冷淡,但却莫名给予人一种亲近感。
“嗯。”手下听话地凑到他的耳畔。
“有任务交代给你。”这就是他身为总镖头的立身之本,不必具有威风凛凛的外表,但必须具备笼络人心的头脑与资本,温和待人,处处细心,给予下属奖励或处罚,扬威立信,与镖局里面的每一个下属打成一片。
“让我去调查哪个人?”手下道。
“叶风停。”童潇道,“只要是人,是从外地来的,都会在客栈留下证据,别的我就不用提醒你了吧!”
“都隔了这么久了,应该不好追查下去吧!”下手道,“关于这个人我知道的不多,不知从哪里下手啊?”
“总之,看重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童潇拍了拍他肩膀,便落剑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晚可以痛痛快快地喝一顿了。
“叶风停……这个人是不是那次在榴花殇的那个人物啊?”手下道,“好像跟乌公子也有关。”
真是一脑袋浆糊啊!一头雾水,一脸懵逼。
春风阁里,众公子聚集一堂,有掌握夙城两家大赌坊命脉的王家大公子王鹣,有寄生于普通药铺世家的叶满堂,还有放弃歌舞事业从太常坊脱离出来的列氏传人男伶列清朗,还有风流骚客童潇来自夙城第一大镖局幽坤镖局的总镖头。
“嫂夫人生了吗?”童潇道。
王鹣持酒壶疑惑目光,盯着。
“你说不是龙凤胎吗?”童潇又道。
“我看是个儿子,所以有些担忧,她肚子大得……接生婆也怕小薇难产。”列清朗道,打十五岁他从歌伶这一行脱离出来,就是为了能和小薇有一个幸福圆满的结局,安顿一个稳定的家,如今他做到了,可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离他而去。
“振作点儿,列兄……会没事的。”王鹣搭了搭他的脑袋,宽慰道。
老大,列清朗,老二,童潇,老三,叶满堂,王鹣和倾水然分列老四、老五,他们是最至亲的兄弟、家人,结拜于相识的那天晚上。
“不谈这些了,醉酒解千愁,来,干杯!”王鹣举杯示意,一轮明月当空照。
歌舞笙箫,有伶人作伴。翩袖红雾,如此多娇。琵琶乐曲,声声悦耳。
王鹣目不转睛地观赏这一副动静结合的歌舞图,醉意朦胧。
他们喝得酩酊大醉。划拳行令之后,觥筹交错,衣衫不整,几个娇俏可爱的伶人搁置好绚丽的蛇皮琵琶,便拖拽着裙摆,与精致华美的孔雀毛金丝线麓皮地毯摩挲而去,曼妙背影、浅浅酒窝浮现于月色朦胧之间。
“倾水然……”王鹣打嗝道,“就差你一个了,你不来,我们还算夙城五剑客吗?”
眼眸里满是寂静苍凉。
乌府,打算举办一个入山仪式,宴请了夙城几乎所有的王公贵族。这不,王鹣这帮人也去凑热闹了,称兄道弟讲情义的自然要带上这帮好哥们儿,而最终目的是要见倾水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倾水然,你哪里跑?
王鹣一身锦缎绒袍,特具贵公子气息,挑眉大眼,五官立体,帅气扑面而来,势不可挡,在在座的人堆里很是显眼夺目。叶风停心里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次宴席一定会有倾家及墨家,与他们两人的牵扯使她在乌无晴面前心觉愧疚。
诶,王鹣,不是上次倾水然向他借马的人吗?绝影,到现在还肯定在倾府后园里放着吧!叶风停身着碧绿色连衣裙,身段窈窕玲珑,使人迷醉向往,忘记了谈论,在座的宾客们目光都忍不住打探一番,流连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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