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收:“我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我12岁全家被杀,我一个那么小的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么?”

幕提忽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色诱那个黑衣人,才等到了他来救我。我还清晰记得,床一摇一摇,刀就在我的腿边,在他最疲惫的时候,我把拉过他的大刀狠狠扯过他的喉口。鲜血倒在我的胸前,溅起一片血花。颜色跟下半身一样红……”说着说着,她渐渐安静下了。

幕提听她说这些,心中一阵心疼,可嘴上还是说出:“你只爱你自己。

华收抬起头,笑着对幕提说:“你呢?姐姐,你不可怜么?”

幕提:“我的事你不懂。事已至此,你这条命是不可能留的。说吧,若你还有一点后悔,就说出还有什么前皇后的余毒。”

华收没有说话,放松下来。

“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对叛徒是什么手段,比对敌人更狠。现在不说,早晚得说。你想好了再做决定。”

“我不会说的。”华收还是嘴硬。

这时候,幕提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巨大的压力,她转头看,是齐聿。

他会来这里,幕提十分惊讶。华收也十分惊讶,她了低下头。

齐聿远远站着看了看华收,华收不敢与之对视。不到片刻,齐聿便转身走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幕提看了低着头的华收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外走……

正当她转身的时候,却听到华收微弱而清晰的声音:“没有了,宫里没有其他人了。西帝和太子有往来……”

幕提听到她的话,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去。

华收的爱,她觉得悲哀。

祁婳的爱,她觉得无奈。

祁婳在渠千的搀扶下,走到了流云御花园。花园灌木和树木都是格外的葱葱郁郁。

祁婳手握着齐聿给她的玉佩,沿着花园的宫道越走越深。

前面是个花藤长廊,祁婳走得累了,便往长廊走去,想去休息一下。

祁婳走上长廊,失神地倚靠在长廊的红柱旁。渠千看她似乎有什么心事,面部的侧影在灯下显得异常姣好。

“渠千,你几岁进的宫?”

渠千:“奴婢九岁跟着幕姐姐,直到十三岁才随幕提姐姐入宫,今年十八岁。”

“五年了,我才两年就觉得受不了了。”祁婳轻声说。

忽然祁婳感觉一阵风逆向过来,有叶子抖动的声音。

不对劲!

有了之前被夜袭的经历,祁婳的立刻警觉起来,立刻坐直身体!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径直超过祁婳袭来,一柄锋利的剑直指她的喉口!此人速度之快,比上次在行宫后山那个人强数倍!

“让开!”祁婳猛地推来渠千,她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在不清楚对方身份之前,祁婳不想因为她伤及无辜。

祁婳迅速移动到长廊外面,那把剑如影随形,祁婳几乎没有间隙去看那人的脸!

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感觉那人的身形和彧帝是那么的相像!

渠千被祁婳推开,还未来的及意识,看到到祁婳和一个黑衣人以一种快速的速度周旋对峙着。

而那个人,她没看错的话……正是夜庄大人!

渠千震惊地伫立在原地,张口无言。

祁婳被夜庄逼到水边的栏杆旁,剑指她的喉口,后面就是湖水。在月色下,祁婳这才看清了来着何人。

“看来夜庄大人进来多有练习剑术,往日连自己的剑都夺不回去,如今倒是把本宫制服了。真是让人叹服。”

齐聿手下第一剑客果然是名不虚传。

尽管他一脸敌意,锋利的剑锐直指祁婳的喉咙,但是祁婳却临危不惧。

夜庄抬着剑,静静看着祁婳。若祁婳没有看错的话,他此时眼中是有种怨怒的。

“怎么了?今日夜庄大人怎敢对本宫如此无礼?别忘了,我可是你家主钦封的祀宫娘娘。”祁婳颜色也严肃起来。

他居然敢这样。

祁婳心中有疑惑,但是面对这样的夜庄,这样陌生的夜庄,祁婳心中到底是有些害怕的。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夜庄冷冷地说。

“我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你家主的意思么?难道你觉得我就很想一直留在这里么?既然是你家主的意思,你作为下属难道要以下犯上?”祁婳虽然心中害怕,嘴上功夫确实不饶人的。

她也是实在生气。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夜庄再一次重复说这句话。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这句话,似乎带有一股杀意。

杀意?怎么会?祁婳有点不可思议。

“你的出现,变数太大了。你能帮他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所以,别怪我……”夜庄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祁婳感觉他身上涌起一股毫无掩饰的杀意!

“你看一个东西!”祁婳迅速说道。祁婳危机之下,突然说出这句话!

夜庄疑问地看着她,祁婳抬起手,拿出齐聿让幕提拿给她的那块暖玉佩。

他不可能认不出来,他跟了那个人那么多年。祁婳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筹码,若他真的不在意,那么今晚,她这条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夜庄看到那块玉佩,惊讶地看着祁婳,眼神中有一种不可思议又意料之中的感觉。

祁婳看到夜庄这个眼神,知道自己终于是暂时安全了。

祁婳才微微叹息,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尖锐的风声,一抹绿色突然袭来!

只见夜庄迅速往后避开!

却退避不急,制剑的右手被那抹绿色划出一道红光!

祁婳转头一看,看到齐聿站在不远的假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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