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婳啊白祁婳,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夜半的京都透着静谧,夜月高高镶嵌在空中,云雾在月光中移动,频频遮住那残月。

朦胧中又好似是月儿在动,究竟是月在动,还是云在动?几声鸦叫,唯独留一只月,云雾却不见踪迹了。

“皇上,娘娘已经上轿辇了,要幕提去留么?”幕提看着齐聿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婳那个方向,心想他该是想留她下来的。

今晚发生了什么呢?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是么?

她就在他们旁边看着,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那些事情又不是她一个旁人能看得出来的。

“不用,”齐聿沉声说道,然后他取下身上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佩,递给幕提,“把这个送去给她。”

幕提接过那块玉佩,温润而富有光泽的上好的玉佩,这是他一直随身戴着的东西。

“家主要幕提带什么话么?”幕提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言说,她怎么会知道其中含义和价值。

而齐聿只是淡淡地说:“不用说,去吧。”

幕提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惊讶,恭敬地说道:“是,幕提这就去。”

祁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她心中自嘲。

明明是西帝要她去让彧帝爱上自己,可是,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实际上,她倒反过来爱上他了。

可当齐聿追出来的时候,也已经说明了什么。

皇帝当众关切祀宫娘娘,然后两人莫名其妙先后离场,在宴席上却也没有风平浪静。

“祀宫娘娘这是怎么了?贵体抱恙的话,还得好好调养才是啊,以后这种场合就不用出席了吧。”宸妃不开心地说道。

凭宸妃的位份,议论祀宫可是不妥的。

可前些日子,她兄长刚刚解决了北城的饥荒问题,大大得到皇帝的赏识,今日她父亲也在位,皇帝又不在,她说话自然不拘束着什么。

“祀宫是神职,这种场合怎么能缺席呢?一切其实还得看皇帝意思,宸妃莫要置喙。”太后略有责备地说。

宸妃低头一笑,说道:“是,太后。”

洛王一眼就瞧出齐聿跟祁婳之间的不对劲,说道:“祀宫娘娘的容貌就算是和后宫的各位娘娘相比较,也是不输的。可惜了,是祀宫的职位。”

“洛王担心什么呢,祀宫还俗虽然没有先例,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贤亲王一脸淫笑着看着洛王,往无顾忌地说。

“贤亲王此言实在是目无尊上,祀宫娘娘岂是你们的可以妄议的。实在胡闹!”太后生气地对他们说。

贤亲王撇撇嘴:“是,太后。”

“祀宫还俗的话也能轻易提及,王爷实在是目无礼法。”宸妃不满地说。

“呵呵呵,宸妃娘娘某要慌张嘛,这只是本王一人胡编乱造罢了,祀宫娘娘会不会还俗那也是皇上的决定啊。本王说话有什么用呢?”贤亲王呵呵地对宸妃说,后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早就听说过。

祀宫和信宫两宫之间的那些事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这话能让宸妃这般生气,不就证明了其实恰恰说进了她的心里了么?

“事关祖宗礼法,祀宫并没有还俗的先例,如今岂能轻易提及。此事莫要再提及。”皇后这时候出面说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祁婳会又还俗的可能性,如今贤亲王突然提及,忽然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毕竟皇上的深不可测,就算作为枕边人兼皇后的她,也是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的。如今想到这一点,皇后忽然觉得祁婳不可不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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