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十六年前,那些说我是笑话的言语,是真的。我就是一个笑话,十六年前是个笑话,等的那十五年也是笑话,认错了人,更是笑话,最最笑话的是,我竟然将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当做我心中唯一的光。

就算要得罪魏宴,文帝也不能让太子成为笑话,他下旨解除了太子和女儿之间的婚约,我浑浑噩噩的回了国师府。

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给女儿喝了酒,我支开了嬷嬷,我点燃了大火,我瞧着趴在桌子上的女儿,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兮兮,娘亲就不该生你,娘亲当年就该一根绳子吊死自己,还能留一个英烈的名声,可现在娘亲只是一个笑话。”

女儿昏迷过去,没办法回我的话。

我又问她:“你爹不在乎我,但是他似乎在乎你啊,你说他会不会回来?”

他回来了,还是那副云淡清风之姿,双手插在袖笼中,面无表情。

我忽然觉得呼吸都带着痛,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很有魅力,他的一根头发,都比宫中那个胖文帝有魅力。

便是这样一个男人,是我寄托了十六年感情的人,不管十六年前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现在我心中的男人就是他。

一厢情愿的欢喜,一厢情愿的爱,我愤怒的质问他:”魏宴,耍我们母女好玩吗!“

他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一点都不为自己骗人的行为赶到懊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明明你恨他入骨,却又爱的心酸。

我自欺欺人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只淡漠的回我一句:“我送你们离开。”

“离开,去哪里?“我看着他,痴痴地看着他,他的寡淡像是刀一样,将我凌迟的血肉模糊。

我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浑身发抖,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握紧一样难受。

我听到他说:“隐姓埋名,就当京城没有来过。”

怎么能当没来过?

当没来过就真的没来过吗,当不爱就真的能不爱吗?

十六年,支持了我十六年的信念和爱,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回不去了,从他亲自接我入京的那一刻,从他许我国师夫人尊荣的那一刻,从他将我带回国师府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王书宜,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有这样糟粕的一生?

长剑割喉,血迹撒到了他的脸上,我看到他一向淡漠的脸庞染上了惊色。

这个男人,终于为了我,有了一丝情绪的动容。

他抬手拥我入怀,我笑了。

这男人啊,终于愿意将我搂到怀中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努力的抬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触碰他遥不可及的脸,但是他的脸却渐渐的在我瞳孔中涣散。

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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