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一切注意力都在政务上,我瞧着他比十六年前消瘦的身子,满目心疼。

作为他的夫人,我能做的,便是将他后宅打理妥当,给他备好各种吃食。奈何他吃的也好。

在我渐渐放下和他亲近想法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反常的事情。

无人能进他的院子,但是女儿可以,宫中送来的那个美人有次要进入他的院子,被他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我要进他的院子,第一次,被他送了出去,第二次,也被他重重的甩了出去。

我知道是女儿惹他生气了,他心情不好,但是心口依旧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疼痛难忍。

我是他的夫人啊,我是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人啊,我忍着落泪的冲动,安抚了还同样被他惩罚的女儿,然后回屋,静静的坐在镜子面前,看我这张脸。

岁月已经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点痕迹,仔细瞧,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明明十六年前为何现在这般冰冷。

我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嬷嬷直安慰我,但是心中难受却一点不减。

他是支撑我十六年的信念,是我心中唯一的光,是我寄托了所有爱意的男人,他的一个冷眼,就足以让我溃不成军。

我又自己安慰自己,他是国师,日理万机,十五年都形单影只,恐早已习惯了孤独和冷漠。

我渐渐的放下了对他的期待,安心的做我的国师夫人,将国师府打理好,将女儿照顾好,我以为我会一直戴着国师夫人的尊称,直到埋入地底,未曾下,御花园撞见的一幕,让我如被雷劈。

我去宫中寻皇后,是为了求皇后取消女儿和太子的婚事,因为女儿不喜欢太子,我想要女儿幸福。

但在御花园中,我听到那首我记了十五年的诗,那诗被做成了曲子,随乐捏来,调情助氛。

我循着曲子而去,便瞧见胖胖的文帝在和妃子嬉戏,我看着文帝哄妃子的神态和语气,十五年前的记忆,猛地重新涌入了我的脑袋。

我呼吸困难的盯着文帝,带着一丝侥幸,上前行礼。

当他从我的嘴中听到下半部曲词的时候,当他听到临安的时候,他的脸色比我还难看,他那胖胖的身子就那样滑下了椅子,盯着我摇头,只重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着文帝的反应,心如刀割,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魏宴待我冷淡。

呵呵,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因为十六年前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是了,似他那样遥不可及的人,怎么就被我王书宜碰上了呢。

我机械的擦了脸上的泪,一遍一遍的告诉我自己,我还有女儿,我还有个懂事的女儿。

我随着文帝去了御书房,他一遍又一边的问我,只跟朕上床了吗?

只跟朕上床了吗?只?

搞得像是谁愿意跟他上床一样。

我怨恨的盯着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盯着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要不,皇上去问问魏宴,问问他有没有上过臣妇的床?“

我讽刺的看着他摇头,我能看出来他怕魏宴,一个皇帝竟然怕臣子?!

他痛苦的挠头:“这么说,她和太子是兄妹,可国师若没有碰你,他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朕写了圣旨?”

看着他一副怕魏宴来找麻烦的样子,我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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