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暾明白,所谓妥当之人,必得如他俩一般,对皇权忠心不二,能够效忠皇帝,不能怀有异心,而又有要实实在在的才干方能胜任,搜肠刮肚的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想了想,又提到皇后的父亲,道:“兴晋侯虽然看着百事不操心,但他毕竟为官多年,岂能真的没有想法,他家祖上几代都在国中效力,渊源甚深,不妨探听一二,或许心里有暗中相中之人也未可知。”
司马乂也知道自己这问题来问刘暾有些不合适,因为他二人都是居外多年,对朝中的情况不太了解,如今要刘暾来举荐人,也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听了刘暾这话,更觉应该笼络羊玄之,要借其一臂之力,毕竟他世居洛阳,人头熟络。
此事却不用司马乂操心,原来,自司马乂离开之后,羊献容也一直在物色人选,羊玄之虽然不愿意参与到皇权斗争中来,见如此情形,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他与尚书仆射荀藩同在尚书省共事多年,两人偶尔私下相谈,品评朝中文武百官,也各有见解。
当司马乂与刘暾在将军府共商大事之时,他二人也在羊府书斋中评论国事。与羊玄之的淡然不同,荀藩对国事极为热衷。后父之尊,椒房贵戚,又非他人所可比拟,所以,他不遗余力的劝诫羊玄之应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羊玄之对这位老友的一腔热血报之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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