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后悔?”这男人太奇怪了,也是,凭着他费六少在市的地位与财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就她不领情。
这一点上,费六少绝对是个自大狂。
“行,不领就不领吧。”
他扯掉了刚系好的领带,扔于床边,“你不想要一个家,我也不想了。”
想要一个家,也得给她一个理由,他没学过谈恋爱吗?连一句表白也不会讲么?
诸安心无语极了。
还妄想与她再次领证,她傻啊,情话不会说,还是个霸道的自大狂。
第一次结婚,是形势所逼,再说也不是她的真名,不过是楚千柔的名字,签字时,她就想着脱逃的一天。
好不容易离开了费家,她又怎么会再迈进来。
不是费家不好,而是她诸安心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一段平凡的感情,不说爱到刻骨铭心,至少,应该做到相敬如宾,她的家世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个不知名人士的弃婴,还是孤儿院长大的。
费家这种顶级豪门,择媳标准严是必然,老夫人的态度她领教了,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在旁虎视耽耽,如果没有男人的爱,她即便跨入豪门,最后的结局必定凄惨,明知是那样的结局,她又何必再把自己搭进去。
“费南城,男女之间,如果没爱情,就成朋友吧!即便我不是你妻子,我也可以是承颐的妈妈。”
“可我已经对外宣布了,先前,在门口,你也听到了,喻妈恐怕早传遍了你我的喜事,厨子们也准备了庆祝晚餐,你当时并没有持反对意见,现在,你给我说这些,是在逗我玩吗?”
可笑,他到振振有词指责她来了。
“我哪来本事逗你这种精明睿智的狐狸。”
“狐狸也好,猛虎也罢,总之一句话,我没伤过你。”
诸安心垂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指尖,荷妈的事至今他都说不明白,还好意思说没伤过她。
仿若能洞察心思一般,他淡下眼瞳,低哑迷人的声音道,“时至今日,虽然盛荷的事仍未真相大白,但是,请你再给我一份信任,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心心头微微叹息,“费南城,我们俩……不合适。”
“这是你的想法?”
她不语,他笑了笑,嘴里又刁了根烟,他点烟的动作,不再优雅斯文,而是无端漫出了一种霸道无畏的气息。
“诸安心,有时,我真揣摸不清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你都为我生下承颐了,难道你还妄想着做他的妻子?”
“谁?”
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安心心头一惊,失声问出。
“盛天佑,你的那个顶头上司,听说他失忆了,你是不是在等着他恢复记忆?”
怎么话题扯到了盛天佑身上?
明明她们在说她们的婚事啊!
“你即然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也了解了我与他的事,我与他,只是同事,他成了植物人,我去看他,理所应当,我们曾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啊!”
“你拿他当兄弟,他不一定拿你也当兄弟。”
一个玉器从架子上被他挥落,甩于地面,发出清脆声响,玉器支离破碎。
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了。
诸安心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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