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然已经靠在椅子后边,在那儿喝茶了。
他端着茶杯,看着林月歌,“我,你是不是也太能吃零?”
林月歌在萧逸然的清汤锅里,还发现了许多好东西。
她把食物夹到自己碗里,“你看,还这么多,你都不吃完,真是太浪费了……”
“吃这么多也没见你多长几两肉?肉都去哪儿了?”萧逸然真就羡慕这种吃不胖的人。
林月歌抬头看着他,手上筷子不停,“什么?你我的肉?我身上很多肉的,你没看见而已。这江…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懂不?”
她完继续在锅底下捞。
噢!这样啊!“……要不今晚看看?”萧逸然从茶杯上抬起眼皮。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就连辣得不停抽气的林月歌泵……也不能令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萧逸然总能用几个字就能让空气都变得尴尬?
林月歌被萧逸然五环上的车速惊到了,同时把刚塞进嘴里的一块土豆吐了出来。
她只怕是疯了,没事提什么身上的肉哇。这下好了,舌头都给烫秃皮了。
“没事吧?”萧逸然对岔子王见怪不怪,倒了杯凉水放在她手边。
林月歌摇摇头,赶紧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怎么突然这么激动?”萧逸然好笑地看着她,缓缓抿了一口茶,“你很期待?”
林月歌把嘴里的水吞了之后,瞪了萧逸然一眼,“你大爷,就知道逗我开心!”
萧逸然默默喝着他的茶,没话了。
林月歌端着脸,看了萧逸然好一会儿。
“其实有些事情,我以为我走出来了,但其实可能还没有走出来……”
林月歌有些突兀地了这么一句。
萧逸然有些吃惊,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辣得有些泛红的脸。
林月歌歪着头笑道,“今晚,肉就别看了……我给你我们家发生的事儿吧。”
顿了顿之后,她又,“之前没跟你,也是怕你嫌弃我。”
林月歌着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往清汤锅里打捞。
萧逸然没话,端着茶杯,认真盯着她的脸。
他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个事,毕竟在他看来,她此刻吃得正欢……
林月歌突然仰头挺胸,做憧憬未来状。
“啊!也许你会好奇,也许你会讶异。
为什么。
为什么我无法敞开心扉。
为什么我还算热情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颗,已经那样坚固的心。
几乎没有任何事,能让我的心再起波澜。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别念诗,直接。”萧逸然看着她,冷声道。
林月歌朗诵诗歌的兴致被浇灭,直接偃旗息鼓了,都没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过程。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往锅里捞东西的动作。
想不过,转而又戏精上身,沉沉叹口气,用祥林嫂一般的口气道,“唉!活着是那么容易,活着又是那么难!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一下子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起!”
随着话的停顿,她还夸张地犹如话剧演员一样摇摆着头颅。
“人话。”萧逸然直截帘。
林月歌瘪了瘪嘴,失败。
为啥萧逸然都不给她一个轻轻松松这个事儿的机会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才能令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沉重。
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话。
“……我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五年前煤气中毒……他们留给我的,只有他们那栋房子,和……老林的一个非婚生子女也就是你见过的,林子庆。”
林月歌一边,一边把清汤锅里的食物,全都捞到自己碗里。
“林子庆是老林和一个叫尤霞的女人生的。五年前他们煤气中毒逝世的时候,林子庆已经很大了。他们到我父母的灵堂来闹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来找我要钱,就在我他们尸骨未寒的时候来要钱。”
她把碗里堆得高高的,即使已经快要装不下,她还在不停地往上头堆。
“你也看见了,直到现在林子庆还跑到我家找我麻烦。”她在锅里海底捞,“……我是个拥有不堪过的去,看不到未来光明的人。是个特别麻烦的人。”
“……神经。”萧逸然。
“终于捞完了。”林月歌从锅里收回筷子。
萧逸然静静看着她。
“你看!”林月歌用筷子指着她的碗,“你,我把这么高一堆吃下去,能长多少肉呢?”
萧逸然没出声。
虽然林月歌的这些事情,除了林子庆是他爸爸的非婚生子女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他是都知道的。
可是听她当面讲述,却令人倍加感伤。
还有林子庆。
也难怪她不肯承认林子庆是她弟弟。原来是她爸爸的私生子,还瞒了她那么久……直到她爸爸去世,他们跑来争夺遗产,她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萧逸然看着林月歌,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她,最好早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他知道,以林月歌的性格,一定不想看见他对她流露出怜悯的情绪。
可是他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将他内心的情腑…出卖殆尽。
“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林月歌俏皮地笑了笑,拿筷子敲了敲碗边缘,“我问你呢,把这些都吃下去能长多少肉?”
“你还想长什么肉?”萧逸然也淡淡笑了笑,把茶杯放在桌上。
算了,这些事,就让它散去吧。
他看着她,不免唠叨起来。
“你吃完这么多东西,一会儿又该睡不着觉。你睡不着觉,就又想码字。这么一折腾,不到凌晨三点你不会睡觉。经常这么熬着夜,怎么可能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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