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耿思言饶有兴趣地听着,现在,她已经能平静地接受任何过去的真相了。

“自然,陷害李寻梅的事我照做了,而账簿的事,我也派人暗中透露给老爷听了。”

“原来是你。”耿思言咬牙,“杭宗玄就是知道了账簿之事,才会把我爹娘赶尽杀绝,甚至不惜灭了整个蜀山派!”

“我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大夫人眼中露出愧色,“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耿思言顺了顺气:“所以呢?”

“得知他后来对你爹娘做的那些事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常常夜半噩梦惊醒,总梦到有亡魂向我索命。”她叹息着,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我开始害怕了,怕老爷知道当年我对苏青烟见死不救的事,他……他本就对我视而不见,就连初儿也受我牵连,让老爷不受重视。”

“所以,你故意和大哥撇清关系,就是怕哪事情都抖出来了,他也会被爹讨厌?”

“是。”她点头,“后来,我也开始把自己独自关着,日日吃斋念佛,只希望菩萨能垂怜,原谅我那些的过错。”她顿了顿,“也正是因为我开始常年不与世人相见的习惯,被老爷盯上了,他从前无论如何都瞧不上我,可那时,他却把杭府的暗室设在了我的寝房,他信任我,这个地方,也只有我和他知道。”

“信任?”耿思言嗤之以鼻,“那是利用。”

“我又何尝不知?”大夫人苦笑,“可你知道吗?他以前……都不屑利用我。”

耿思言只觉得可笑,却笑不出来。

究竟有多爱,又究竟,有多卑微?

“这个暗室。”耿思言环视周围,“发生过不少见不得饶事吧?”

“如你所想,那些与白安为敌的人。”她垂下眼帘,“都是在这杯私下处决的。”

“你认为,菩萨会原谅你们吗?”

“我……不知道。”大夫人摇着头,泪水在她眼中,久久未落,“你太幸运,从不知深爱之人冷落自己的感觉有多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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