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逃不掉了,南泷月抽泣起来,一阵哭声搞得车夫更加心烦意乱,嘴里不停的咒骂,“你哭什么哭!老子伺候你们这些上等饶时候怎么没哭?让你伺候一下老子,你就哭成这样?”

被吼的南泷月哭的更凶了,车夫无比抓狂,暴躁的上去给了她一嘴巴子。

“还哭不哭?再哭还打你!”

车夫插着腰,烦躁不堪的盯着床上的南泷月。见她安静下来,才挤出了一抹笑意,“嗯,这还差不多。自己脱吧,别扭扭捏捏的,看你平日勾搭着南丞相,肯定伺候过不少次了吧。”

南泷月瞪大着双眼,愤怒的骂着,“你在什么?他可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再瞎,我跟你拼了。”

车夫嗤之以鼻,要不是这娘们儿今日送上门来,他还不稀罕呢。

南泷月起身推开车夫,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似乎在寻找趁手的凶器。

车夫眼里冒着怒火,恶声恶气一字一顿的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从不从!”

南泷月冒了必死的决心,“死也不从!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你化作厉鬼也要从了我!”

一瞬间,南泷月与车夫厮打在一起,虽然南泷月力气,但她手脚并用,车夫倒是无从下手。

车夫暗暗骂了句,“妈的。”

这娘们儿太能折腾了,车夫不想与她再周旋下去,索性朝她后颈一砍,南泷月双眼一黑,软软的晕倒在地。

烛光将车夫的背景印在墙上,活脱脱像个嗜血的恶魔!

侯府。

战北候与凤仙儿寒暄了几句后,便歇息去了,留凤仙儿独自在灵儿的院子里等待他们的归来。

又飘起了雨,凤仙儿只好进屋等候。

想必灵儿回来后,一定会很喜欢战北候为她精心准备的屋子,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帘钩上还挂着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凤仙儿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窗外飘飞的雨丝。

站在高墙瓦砖处的夜无卿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远远的注视着她若隐若现的辽烟眉,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的蜷缩在椅子上,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她的那句“我不愿意”犹在耳畔,可能他们之间,注定要一人在前面走,一人在后面追。

其实凤仙儿早就发现他了,他这人要是铁了心在你身边,是赶不走的。

逆着光只大约看到他的轮廓,墨色的发丝在黑夜里随风微微扬起,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如此缥缈冰冷,似冬日的雪花。

大概这就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吧,互相知道彼茨存在,但又不会刻意去打破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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