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酸酸涨涨的，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难过。
他发现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果那个叶启真如她所说的，跟自己不是一个人，那他现在是真的很妒忌对方有个这么好的……朋友。
如果对方说谎，她口中的朋友就是自己，那他也是真的难过，为什么把这一切都忘了。
“算是吧，他现在都不找我了，也不跟我讲话。”千黎半遮眼帘：“当然，我自己也没有联系过他，只是之前他都有跟我写信，后来突然就没了。”
“你后悔吗？”叶启力气不轻不重的捏着杯子。
“如果他现在过得比较开心的话，那就不后悔。”千黎如实以答。
“你这么为他着想，就没有想过主动去找他？”叶启问。
千黎摊手：“抱歉，我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再说下去就刹不住车了，她也不想回这个问题。
“对了，你还记得齐雪颜吗？”千黎又问。
叶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发现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人名的信息，甚至听到之后除了陌生之外没有其他情绪：“不认得。”
千黎皱眉。
虽说剧情到现在她这条线已经崩的作者亲妈都不认识了，可不至于齐雪颜这边的剧情都不走啊！
还指望着她一个小女配推动世界线吗？
这活她不接！
“阳春面好了！两位客官，请慢用。”这时候，老奶奶的声音响起。
两碗热腾腾的面被端到了千黎和叶启面前，味道很香。
千黎凑过去尝了一筷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很好吃。”
老奶奶没看眼笑：“那我先去整理一下了，你们慢慢吃。”
“嗯嗯，好，辛苦您了。”千黎回道。
“你是不是觉得怪怪的。”
老奶奶一走，叶启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
千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选择了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他。
“你看出什么了？”
叶启挑挑眉。
这个回答，难不成对方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千黎当然知道。
时隔经年这个味道依旧很熟悉。
来自于——鬼族。
鬼族的调料很特别，导致他们的食物味道都有种特殊的香味。
也怪不得叶启亲自过来，她本来还以为只是凑巧在这里歇歇脚，没想到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风陵城在灵山脚下，算起来也能称作是灵山派的地盘，与之前和林无冲一起去过的那里之于逍遥宗是一样的。
“这里面有鬼族的气息，可老爷爷和老奶奶身上并没有。”千黎道。
区分人类的鬼族她还是能做到的。
再加上之前也都有打过交道，她有九成把握。
“鬼族近来动作频繁。”叶启并不准备瞒她。
“鬼族少主不是性格挺好的吗？”千黎疑惑。
苏以沫的性子，怎么也不像是有什么大野心的人，更不用提他本身生在人族，对人类有极高的好感，没道理搞得像是要开战一样。
“你去过鬼族？受伤了没？”叶启禁不住担忧。
“没有，只是有了奇遇去过一趟，没被人发现。”千黎摇摇头：“你对鬼族了解多少？他们少主是叫以沫吗？”
“苏以沫？不是已经死了吗？”叶启眉头一蹙。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鬼族少主死了这种消息是瞒不过六界的人的尤其是常年与其打交道的修士们。
千黎愣住了。
苏以沫——死了？
“没人告诉过我啊。”她心里一紧：“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吗，不对啊，只是普通的肺病，就算鬼王不给治我给的方子也能把他治好。”
只是药效慢了点。
而且按理来说，鬼王表现的那么喜欢苏以沫，没道理都把他捧上少主之位之后就任由他自生自灭才是。
这不合逻辑。
“不是因为这个，具体情况只有贵族自己人知道。”叶启回他。
他们也只是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测而已，算不上证据确凿，就没必要跟她说了。
“也是。”千黎整理整理心情：“所以说现在的鬼族少主要跟人界开战，想着找点突破口是么？这东西应该对人来说有依赖性，吃多的话我不能断定有什么后果。”
“会变成行尸走肉。”叶启道。
他有见过那些长期食用这家菜馆的人的死状，浑身青绿，黑面獠牙。但不知为何，这些消息无一例外的都被风陵城的城主压住了，对外只宣称是仇杀，随便找了几个替罪羊就地斩杀了。
顺藤摸瓜找到这里，他们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甚至他不喜出卖了色相，去故意接了城主侄女的绣球，又当场悔婚，被城主抓住“关了几天”，这才敢下结论。
不过这些过程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尤其是故意接绣球，他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让对方知道。
千黎听到行死走肉那四个字，恍然大悟。
“人类正常死亡是进入轮回道而非冥界冥界近些年来人员凋敝，想要开战并不是易事，我怀疑他们是像吧人变成没有思想任他们操控的怪物。”
叶启也想通了这么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用灵术将碗里的面“吃完”，付了钱并肩离开。
“我要再去探查一次那些人的尸体，你要陪我一起吗？”叶启问。
“可以，我最近没什么事，下来主要就是为了红尘试炼的。”千黎摊手：“他们现在都被放在哪里？”
“还在官衙里，是一个特殊的牢房。官府给了他们家人一笔不小的钱财，说需要这些人的尸体好好验证一下作案手法。”叶启知无不言。
“还真是做的明目张胆。”千黎轻啧一声：“先去城主府还是官衙？”
“城主府？”叶启侧目而视。
他记得自己方才一直都没提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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