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官衙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除了尊贵滴城主大人之外还有谁能给他这个勇气呢?梁静茹吗?”千黎歪头,斜睨了他一眼。

“梁静茹?”叶启疑问。

“一个唱过一首叫做勇气的歌手。”千黎朝他比了个wink,小声在他耳边哼着:“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叶启愣在原地。

他从未听过这种歌,连相似的曲调都没有,但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了他的心上。少女一双眸子波光流转漾着秋水,只晓得一个眼神,就让他心跳如擂鼓。

殊不知自己全然被她岔了话题。

良久,他终于反应过来。

“你跟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相比,变笨了哦。”千黎调皮的眨眨眼:“是失忆的缘故吗?”

以前的叶启就算被她岔开话题,也能立刻反应过来。不过她觉得还是这样的他可爱一点,少了一点算计和心机,多了点单纯与肆意。

也许是记忆深处痛苦的童年被忘记了的缘故,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挣脱出囚笼的鹰,没了束缚感,也多了点人气。

看来灵山真的是一个好地方。

叶启被她这样说,也不恼:“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倒是你,现在就直奔城主府,不怕扑个空?”

“这有什么好怕的?如果见不着他那不是更方便操作?”千黎舔舔唇:“如果他今天晚上不在那更好了,不过想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研究的东西还没有爆发,那就说明暂时还不是很成功,除非城主就是鬼族少主这个级别的,不然现在肯定在府里战战兢兢的侯着。

鬼族少君她也有过一面之缘,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就阴鸷无比,属实是个不好相与的,对她好像还有莫名的敌意。

尽管她觉得这个敌意属实来的莫名其妙。

叶启倒是很赞同她的说法,只是想到那个让他头疼的城主之女,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他就是不想让千黎看到别人的女人跟他有过于不同的关系,包括他的小师妹。

千黎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波动,看着他突然沉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这么默不作声的陪着他走。

这也符合她给自己的定位,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嘛,哪来的这么多话可以说。

城主府的人都认识叶启了,城主就一个闺女,以后偌大的风陵城都将是这个未来姑爷的,他们还不得可劲的谄媚讨好一下?

“叶公子,您来了,我们家小姐……”

“我是来找城主大人的,劳烦小哥通传一下。”叶启打断对方的套近乎。

侍卫顿了一下,这才看到他身边的女子,呼吸一滞。

他一直以为他们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了,当时还觉得叶启拒绝他们小姐是修士的拿乔习惯在作祟,是欲拒还迎的正常操作。

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想拒绝。

“好的,叶公子稍等片刻。”他道。

就算他可能不会成为他们姑爷,本身也是个惊才艳艳的金丹期修士,是他这种小人物惹不得的。

叶启点点头。

“整个城主府都是鬼气。”千黎直接传音入密。

在她的视野里,城主府上空笼罩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半圆结界,而结界里面,都是熟悉的鬼族的黑烟。

这就让她有些不能理解了。

普通人是感受不到鬼气的,自然也不会被鬼气造成什么伤害。而修士来到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这样做岂不是会让他们的目标更为明确的锁定城主府?

这样的做法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把修士引到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修士和鬼族修的是不同的体系,就算是能有办法把修士也变成鬼族的傀儡,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一个买卖。

毕竟按照常理来讲,修士变成鬼族,那原本的力量就没办法用了,跟普通人变成的鬼族毫无差别。

这样做花费大不大千黎不知道,但她能肯定修士定然不是这么好抓的,一旦发现什么反抗起来,那造成的损失更大。

没道理那个鬼族少君会这么做,除非他是个铁憨憨。

不过联想到自己与他素未蒙面,对方都能对自己带有这么大的恶意,说不定鬼族少君还真就是个铁憨憨。

“鬼气?”叶启蹙眉:“你确定你看到了?”

在他的眼里,城主上空一片清明,什么都没有。

甚至清明的过头了。

千黎也疑惑了:“那你有看到上面的结界吗?”

叶启细细感受了一番,再次摇头。

现在千黎确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是有恃无恐啊!因为知道别人看不见,所以才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估计是没想到还有她这个bug。

嗯,所以鬼族少君依旧是个铁憨憨没毛病。

“二位仙长大驾光临,樊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亲自出府来接,也算给足了面子。

千黎飞速的打量了她一眼,用神识与叶启交流:“不是鬼族之人。”

这个城主不是鬼族,那目的就比较好猜了。

身为人族的一城之主,与鬼族少君达成不可见人肮脏的py交易,那肯定是有所图。金银财宝估计他也不缺,权势地位必然也不是他所求,那么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长生不老——抑或者,要复活某个人。

早就听闻风陵城城主樊空是个痴情种子,放着好好的三妻四妾不要,硬是不顾自己老爹和老娘的劝阻,冒着要亲子决裂的风险迎娶了比自己大了快一轮的贴身丫鬟做城主夫人。

还许了对方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到也算蜜里调油好事成双,可惜好景不长,城主夫人怀孕了。她作为一个大龄产妇,不顾樊空的劝阻想要为他单下一儿二女,最终难产大出血,自此香消玉殒。

这件事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樊空都没有要续弦的意思,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闺女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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