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紧张地看了夫人一眼,道:“外边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说府上如今失了圣心,郎君被压入天牢,只等圣上好了,景宁伯就会……就会被抄家问斩。”

景宁伯府每日都有重兵把守,也难怪坊市之中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其他罪臣的待遇如何,叶蓁蓁尚且不清楚,但这些日子下来,她们未曾受过什么委屈,外边那些禁军不像是为了监禁,反倒像是吓唬人的。

吓唬人的?想到京中如今的局势,叶蓁蓁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日起,叶蓁蓁并没有因为得知了崔维桢的消息而消停了下来,反而继续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四处托人打听消息,甚至还让下人去医馆买了药。

如今外头都传遍了,宁国夫人因为担心景宁伯的安危,急得都病倒了。

景宁伯府如今这般情况,寻常人家轻易不敢沾染,唯独崔家、王家和叶家人时常派人送东西,可惜全被禁军拦住了。

在这般形势下,圣上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听说早朝时还昏厥过去,京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了,充满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宁静。

宣武四十二年十月五日夜,这注定是要被史书铭记的一天了,恪王伙同洛王,带兵直入宫墙,逼宫谋反了。

哪怕叶蓁蓁身居府内,都看到外边通红的火光,听到金戈交战的撞击声,狗吠声、惨叫声、怒号声不绝于耳,秋芜胆子大,跑去打探消息,说是有一伙人试图袭击伯府,幸亏有禁军值守,把人都拦下来了。

叶蓁蓁心中一寒,紧紧抱住了两个孩子,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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