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替他解了外衫,闻了闻,惊讶得很:“没喝酒?”
宫中使者前来,定然要宴请一番,崔维桢虽然不喜喝酒,但是逢场作戏还是要有的,现在一滴酒味也无,未免太过反常了。
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神情并不算好,甚至算得上凝重。
叶蓁蓁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问道:“可是京中……”
崔维桢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回京照看了。最近天气冷,你和娘少些外出吧。”
叶蓁蓁的心沉甸甸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已经猜到是什么缘故了——谁有这样的大能耐,让崔维桢和京中来使都不敢宴饮作乐了呢?
必然是皇帝的身子受不住了——这几年隐隐有消息传来,但他都抗住了,只是不知这番能否抗住?
如今太子未立,朝中诸皇子虎视眈眈,皇帝已经是强弩之末,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祸乱。崔家风头太盛,极有可能成为枪头鸟,叶蓁蓁心中不安至极,能做的只有愈发严加管束家人,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有些事,并不是主动躲避就能幸免的。
宣武四十二年秋,洛王奏报景宁伯担任明州知府期间大肆敛财,收揽民心,有大逆不道之心。病中的宣武帝震怒,革去景宁伯知府一职,派禁军押送崔家人入京。
一路奔波劳碌,两个小孩不知世情况尚好,崔大娘一路担心受怕,一回到景宁伯府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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